“光不光彩的,反正是林噙霜丢人。”王大娘子嘟囔道。
得!
这是智商又下线了!
盛老太太很是无奈:“外人谁知道墨兰是林噙霜教的?你才是盛家的大娘子,别人一看到盛家的女儿这个样子,只会往你身上想,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王大娘子登时就坐不住了:“林噙霜在的时候我受苦受难,林噙霜被打发到庄子上我还要替她承担罪名,那林噙霜不是白走了吗?真是阴魂不散嘿!”
“怎么是白走呢?这不就给了咱们纠正的机会。”盛老太太劝慰道,“墨兰已经是这个样子,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,还有正回来的可能,如今林噙霜不在,墨兰又一日日大了,将来相看议亲,什么雅集诗会马球赛,都得你领着出面,把墨兰教好了,你也不失颜面不是?何况墨兰后面紧跟着就是如兰,她们两个前面还有长柏,你也不想因为一个墨兰耽误了如兰和长柏将来吧?”
王大娘子此时几乎已经要被盛老太太说服了,但还是想再挣扎一下。
“母亲说的有理,可是您看看如儿,整日撒野,您觉得我像是可以担当大任的吗?您教导明儿教导的这么好,不如您来吧?”
盛老太太颇为不赞同王大娘子这种观点:“如儿怎么了?我瞧着很好嘛!率性活泼,开朗豁达,是顶顶好的姑娘!将来定能和她姐姐一样,有个美满幸福的前途。”
王大娘子没忍住,撇了撇嘴。
顶顶好……
她一个当亲娘的都不敢这么夸自己姑娘!
老太太是张口就来,还一点不脸红,为了让她接受墨兰,真是够下本的!
盛老太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上:“你别以为我是奉承你,我是打心眼里这么觉得,你要是果真不愿意教导墨兰,那就罢了。”
王大娘子biu的眼睛亮了。
“真的吗?母亲,真的可以吗?”
盛老太太故作惋惜:“你不教,那就只有我来教了,总不能让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吧?可怜我这一把年纪,辛苦大半生,竟无人可分忧,不能得享清福,也罢!不就是多双筷子嘛,不就是费心劳神嘛,不就是被外人非议婆媳不和,婆婆笼络庶女跟儿媳大娘子嫡女打擂台嘛,我不怕,清者自清,谁爱说谁说去,我也学学孙女婿,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
原以为是解脱了,哪成想后面还有个坑。
还是不得不跳的坑。
王大娘子彻底没招了,干脆不挣扎了。
“行!不就是教墨兰吗,我应了,我应了还不成嘛!”
盛老太太笑道:“真应了?”
王大娘子无奈道:“我再不应,您老还不知道要施展什么神通。”
盛老太太傲娇道:“早这么痛快多好,害我费那么多口舌,说的都口渴了。”
王大娘子亲手奉茶到盛老太太跟前儿,玩笑道:“您可真是精明,就我憨傻,早知道盛家是个聪明窝子,我当初就不该嫁进来,现在可好,受苦受罪还受累。”
盛老太太含笑问道:“后悔了?”
王大娘子一噘嘴:“嗯~”
“晚了!哈哈哈……”
寿安堂里传来盛老太太爽朗的笑声,随后又响起王大娘子的笑声,说说笑笑之间,竟比母女还显得亲近几分。
可能是一起并肩作战,有共同秘密的缘故?
不晓得,但热络总比冷淡来的好,所以……
感谢林噙霜!
(林噙霜:今日的菜肴比昨日还要丰盛,看来红狼还是爱我的,想念红狼的第……算了,菜凉了就不好吃了,喵喵喵~)
……
林栖阁。
“我不要去!”
墨兰发泄似的大喊一声,把王大娘子派来传话的人给推了出去,狠狠关上了房门,用背紧紧抵住,任凭外面怎么呼喊劝解也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