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包也往前递:“请!”
难题不会消失,但会转移,现在轮到邢泽消受了。
先接谁后接谁,先喝谁后喝谁,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不叫事,但在老包和欧阳永叔的身上……很不好说!
邢泽一手一个接过,干脆倒进一个碗里。
“既怀为国为民之公心,便为同道中人,何分彼此?”
邢泽一饮而尽,将碗递还,复而上马。
“此战,定不负诸位厚望,破契丹,驱贼虏,雪国耻!包相公,您的接风宴,我吃定了!”
”好!”老包难得露出笑脸,“有肉菜!”
邢泽转向另一位:“欧阳相公,可有诗词送我?”
“自然。”欧阳相公答道,“几年前再游洛阳,曾赋词一首,今日又有了新的感悟,且听。”
“把酒祝东风,且共从容。”
“碧波苍茫建伟功。”
“今日此时携手处,一览英雄!”
邢泽大笑抱拳,扬鞭策马而去,身后欧阳相公的吟诵声还在空中回荡。
“聚散苦匆匆,此恨无穷。”
“今年花胜去年红。”
“只道明年花更好,盼君与同!”
……
“吟诗就吟诗,喊那么大声作甚。”
“不大声些,弘毅怎能听到?”
“马都跑远了,喊再大声弘毅也听不到。”
“老夫乐意!”
“你也配称老夫?”
“我已近知天命之年,如何不配?”
“你不说,我以为你也是古稀之年呢。”
“嘿包希仁,骂我老呢?”
“事实罢了,难道你不老?”
“……辗转十二载,须发皆白,如何不老?你也老多了,七十了还赖在任上不致仕,怎么,舍不得?”
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,年轻人还需要铺路,永叔,朝廷较之以前大为不同,韩赣叟已经回来了,你也该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容我再想想吧。”
“想个屁!你怕了?”
“粗俗!谁怕了!”
“不怕就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