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检查装备。”
“此去十死无生,最后再问一遍,有没有要退出的?”
场中鸦雀无声。
“上酒!”
吴老六负责发碗,邢泽亲自倒酒。
“王大壮。”
“到!”
“好汉子。”
“嘿~没想到侯爷竟然知道卑职。”
“我不仅知道你,我还知道你是情报三科一组的,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,你是好样的,你们,也都是好样的!”
待人手一碗送行酒,邢泽也端起了碗。
“契丹不死,燕云永无宁日!云州会重建,学堂也会修的更大更好,让孩子们能识字读书,地里的收成更会一年比一年高,谁家也不会再饿死人,诸位,我代燕云十四州的父老乡亲,送兄弟们,干!”
“定不负侯爷所托,保证完成任务,干!”
啪!
啪啪啪啪……
一碗碎,碗碗碎。
五百敢死队将士齐齐向邢泽敬了个军礼,在领队的一声“出发”中,视死如归的踏进了通道。
这条隐藏在地下的通道,另一端连接的便是云州城。
而云州城下,早已堆好了火药,他们的使命,便是起爆。
只是一旦引爆炸药,地道也会塌,所以这是一条无归路。
一将功成万骨枯,算命的没说错,从起家长乐寨到如今,又何止万骨。
这是必经之路,逃不过,躲不掉,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,便是最好的写照。
寅末卯初,银月垂西北,光华敛世间。
一声爆鸣在云州城的北边响起,云州西门瓮城在爆炸中下陷坍塌,挤压的城门吱呀哀嚎,不堪重负的断裂。
爆炸宛如一道信号,接二连三的轰鸣在云州城内持续响起。
东门、南门、北门等出入通道,府衙、预计会驻扎和屯粮的重要建筑场所,接连发生爆炸、起火、坍塌。
随着爆炸声响起,一道道人影从水井、灶台、不起眼的小屋中显露,四散奔走放火。
懵逼的辽军先是被爆炸惊醒,接着又被大火阻住去路,好不容易逃过前两劫,又遇见三五成群的疯狂杀人魔,恐慌一片,你砍我,我砍你,不分敌我,混乱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