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!”
什么时候能到头?
不开始便不必盼结束。
袁文绍或许是个合格的,但忠勇侯显然更高分。
至少,忠勇侯夫人不必面对一个作天作地偏心离谱,宛如谢广坤再世的婆婆。
众人看着堂中这一对璧人,一个羞怯垂首,一个脉脉含情,不由得配上满脸姨母笑。
盛纮和王大娘子也是懂事的,将知州和夫人请去招待,给邢泽和华兰留下了交谈的空间。
但也不是单独,嬷嬷和丫鬟也在呢。
邢泽坐在一边,华兰坐在另一边,俩人隔得远远,真是好一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避嫌模样。
“盛家妹妹近来可好?”
“有劳侯爷挂怀,一切皆安。”
“别叫侯爷了,怪生分的。”
“侯爷可有字?”
“……”
这个……还真没有!
邢泽尴尬一笑。
华兰也是掩唇而笑:“侯爷抗敌署政,忙于国家大事无暇自顾,也是情有可原,只是若无表字,恐与交流沟通不利,侯爷当注意一二。”
这话说的在理,没个表字却是有些不方便。
邢泽拱手致谢:“多谢提醒。”
“侯爷客气。”
尬聊结束,空气又变得安静。
若是换做后世,邢泽还可以开启《考的怎么样》《成绩出来了吗》《作业写完了吗》等话题,可现在……
这个年龄再加上一层未婚妻光环,总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好。
邢泽正苦思冥想之际,华兰开口了。
“元旦将近,侯爷在扬州过吗?”
(元旦即是春节,北宋的称呼之一)
“嗯,听闻扬州较之北境多有不同,上元节极为热闹,我也想见识一番。”
“何时回汴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