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银行愿意批借款给他的原因。
她如果按账目起诉,十年分红不到一千万。
温素不会傻到跟杜柔柔真刀真枪的宣战,她在等国家追回资金,账目重新审计。
届时真实盈利多少,分红一分不会少。
绿灯亮了,后面有辆保时捷,一直摁喇叭。
温素急促挣扎,坐回副驾。
谢琛没阻拦,表情不好,“酒店不安全。”
温素觉得他要反悔,“安全,星级酒店有安保。”
“几星?”
车辆驶过路口,京城三环内,寸土寸金,奢靡繁华,国家权利中心的中心,温素想不出合适的形容。
只觉得站在这片土地上,高楼大厦,鳞次栉比,物欲横流,世界缩小集聚在这儿,最顶尖,最华贵的东西,触手可及。
她望眼欲穿,找不到一家看起来不那么高大上的酒店。
温素伸手指,择近随选,“就这家。”
谢琛扫一眼,神情肉眼可见舒缓,“住顶楼总统套?”
温素没拒绝。
酒店大堂有一座忆江南的吹箫人雕塑,线条圆润流畅,后面是山水隐然,非常写意,韵味十足。
她瞥几眼的功夫儿,大厅经理认出谢琛,立即迎上来。
谢氏在顶楼常年没有套房,用以接待客户,外宾,政要。
谢琛私底下,还以个人身份持有酒店股份。
名副其实的大股东。
经理安排好后,吩咐一名酒店管家,引领他们上楼。
温素跟在最后,一言不发,垂头懊恼。
等酒店管家介绍完服务离开,谢琛脱掉外套,挂在玄关衣橱。
温素本不想理他,可他的动作表明不准备离开,气场也危险。
“你去忙吧。”
她声音不大,房间清净,显得十分突兀。
像平地摔落一根针,针尖着地,刺破两人之间虚假的和缓。
男人喘息在逼近,加重。
来自一个方向,却危机四伏。
温素察觉到,不断后退,“入住的钱,等我补齐证件一并给你。”
她离开昌州时,带齐了证件。
半路遇上李璨,车祸再醒来已经在京城,除了身上衣服,什么都丢失。
好在证件都能异地补办。
“分得这么清楚,不住我的房子,不用我的钱,不愿意跟我接触。”
温素腿抵上沙发,退无可避,下一秒,男人的胸膛辗转上来。
她控制不住平衡,仰倒摔进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