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心里有数了,目的地估计是谭园。
她重新编辑一条短信,发出去。
杜建平入狱,三和动荡,不影响谭园营业。
进大门,摆渡车在前引路,车速缓慢。
温素下意识看后视镜,花头巾控制车速,牢牢逼近车尾。
除此之外,再无多余动作,多余人手。
温素一颗心上悬下跳,地点是公开营业的谭园,没有掳夺的阵仗。
说明李璨不准备,对她造成人身伤害。
威逼,或是软禁,温素期望是前者。
窗外闪过小汤山的石刻,前车停在山坡侧面的停车场。
李璨下了车,过来拉她车门,“温总,还记得这个地方吗?”
温素立在车旁,佯装眺望小汤山迎宾楼,背手做手势,阻止蔡韵下车。
“李先生不是请我吃饭?我不泡温泉。”
李璨意味深长,请她移步,“温总怀有身孕,确实不适合下水。”
温素不动,脚下生了根,“李先生,我清楚京中局势,无意搅扰。再者,昌州虽小,不是无法之地,我们同为三和股东,应该不希望谭园出事。”
听话听音,李璨简直要鼓掌。
句与句衔接,不如久经风浪的老狐狸流畅。
软硬兼施,明示暗探的精髓,却学的不差。
换个人,李璨不以为然,温素不一样,亲眼所见的畏怯如鼠,几个月功夫,脱胎换骨。
他饶有兴味问,“谁教你的,谢琛?还是南边儿那小子?”
“估计两个都教。”身后不远处一道讥讽女音,“温小姐的传言,九成是假,我以为有一成是真。”
温素转头。
“柔弱的皮囊,祸水的骨。”刘瑶披着浴袍,头发上湿漉漉的潮气。“心机上位有假,吸引男人却真。”
李璨阴沉脸,脱下外套,罩在刘瑶头上,“头发不吹,衣物不穿,生病怎么办?”
刘瑶正是高调摆款的时候,不耐烦推他,“生病你心疼,一边儿去。”
她盯温素,“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儿吗?”
“李先生说请我吃饭。”
“那是待会你们的事儿。”刘瑶抱臂,“请你来这儿,是算我们之间的事。”
温素不吭声。
刘瑶眼中有种酣畅的痛快,“入冬之前,你算全国首屈一指令人羡艳的女人,迷倒了谢琛这个权势姿容,风度气场绝版的男人。”
李璨眯起眼,忍着火戳刘瑶。
刘瑶不受威胁,“可惜日久见人心,挑男人,你不如我。”
温素清楚她在炫耀,哄她,“确实不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