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日格外坦荡,“不会。”
何文宇注视她,夜色越深,他越幽邃莫测,只有温声细语清晰轻朗,随夜风拂过耳朵。
“我那些不能直接告诉你的话,都想用事实,一一验证在你眼前。验证后,你若怨我禁锢你自由,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,包括一辈子不能再见你。”
他蓦地轻笑,“这个代价,比杀了我还严重。”
温素一噎,忍不住瞪他。
谢琛是强横阳刚的霸道,寡言少语,拒绝的强硬,不容置疑,从不解释,也不怀柔,极其大男子主义式的,一言堂。
何文宇就邪气多了,他霸道掩藏在温柔之下,剖析她,表明对她了如指掌,再摆道理,斯斯文文刚柔并济,还坦荡的直率不欺瞒。
给人一种邪肆的,无畏的,捧着真心为你,实在苦衷不能言的感觉。
温素道理讲不过他,又吃他这一套坦荡,左右不支。
索性,甩手走人。
何文宇缓慢跟在她身后,注视她这幅又羞又恼,落荒而逃的模样,有低不可闻的轻笑声,逸散在夜风里。
月色如水,这样就好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肖云漪心潮澎湃,谢琛带她参加宴会。
席间还有杜柔柔与一众三和董事。
肖云漪早就知道他们来到南方的目的,考察南方城项目。
一旦被杜柔柔谈成,迈出三和南方扩张的第一步。
即便她成了杜建平合法妻子,董事会也助杜柔柔排挤她。
局面对她越拖越不利,她惶恐无状时,谢琛履诺出手了。
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,在纸醉金迷的权利场,他是毋庸置疑的C位。
从出现的那一刻,万众瞩目。
可他太光辉绚烂,没有人敢长久凝视他。往日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期盼,讨好,仰视的目光,却经久不息,间歇也落在跟在他身边的她身上。
肖云漪简直心醉魂迷。
偏偏谢琛一派淡然,从容的疏离,进退自得,在欲望中心随意至极。
肖云漪无法自持的联想,他在生意场上,谈判桌上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生杀裁决时,是一种怎么的风度。
“谢总,杜柔柔就在那边。”她凑近倾身,丰满沟壑一霎漾出,“我们要过去吗?”
现场太喧哗,谢琛没听清,也无意听清,换了个姿势,距离拉开。
肖云漪俯的更低,又重复一遍,“谢总,我们要过去吗?”
清纯欲滴的表情,丰腴波澜的身材,她痴妄模仿温素,画皮画虎难画骨。
遮不住眼中混浊的欲望。
令人作呕的造作。
谢琛斜睨她一眼,目光太强烈,强烈的厌恶过后,是极端而深刻的警告。
“你清楚我和她的关系,就守好你的分寸。再有一次,我对三和未必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肖云漪僵硬在那,默不作声。
半晌,臊眉耷眼缩回去,坐直。
恰逢杜柔柔先过来刺探,“没想到会在南方见到谢总,还带着肖女士,是温小姐今日不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