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如今胃不好,酸苦味道刺激的她作呕,一瞬间涌上来,又流回去。
她捂嘴止吐,眼角憋出泪花。
男人叹气,俯身抱她坐在膝上,灼热的掌心避开淤肿,顺她胸口,“下次慢点喝,我让王阿姨在家里备点糖。你有没有喜欢的品牌和口味?”
温素缓过劲,挣扎要下去,“不用吃糖。”
男人手臂一紧,她挣扎全化作子虚乌有,只能紧紧抓他的衬衣袖。“王阿姨还在,云漪会出来……”
“老实坐好。”
谢琛夹菜,见她实在撇不开面,“王阿姨回房间了,肖云漪也不会出来。乖乖吃你的饭。”
这个姿势,这个架势,温素不是小孩子。越亲密贴近,温素越想到他那句习惯了,还有回来浴室里羞辱,全身皮都快被揭下来。
温素心里竭的闷堵,快要喘不过来气,自己拿了汤匙,“我自己吃。”
谢琛没阻拦,手臂松松散散圈着她,腰背懒散靠在椅背。
温素随便填了几口,余光突兀瞥见餐边柜的玻璃窗。
谢琛对女人杀伤力很强,论雄性魅力,没有男人胜的过他。
就如同此时他疲惫,懒洋洋靠着椅背仰起头,对准餐厅吸顶灯,侧脸线条很欲,不羁的松弛。
像从前老港电影里的赌神,赢到应有尽有,欲望被满足后的懈怠。
而谢琛,更多了一股成熟浓厚的男人张力。
“偷看我?”
男人指腹摩挲她腰,眉眼慵懒,吐字含在舌尖,“再吃两口,或者让王阿姨给你准备夜宵?”
温素有一瞬间觉得,今天什么都没发生。
他态度自然亲昵,找不到丝毫凉意入骨的冷待。
“不吃了。”
她一时恹恹。
阅历城府深厚的男人,运筹帷幄,装傻充愣一把好手。矛盾如鲠在喉,冲突爆发集中,他不打算断,也不想解决。
成熟男人和普通男人,区别就在这,情绪自控极强,不会僵着冷着,置气再伤她的心。
翻篇如翻书,轻巧揭过。
回到主卧,温素钻进被子,翻身背对他。
窗外是更甚之前的连天霓虹,紫的,粉的,绿的,红的,越热闹,室内越静不可闻,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气氛。
没有中午紧绷,也没有平时火热。
介于疏冷和温热之间。
“蔡韵要来。”
温素脊背一僵,转过身,“什么时候?”
谢琛躺下,手臂绕到她身后,轻抚她背,“过两天,我多批了三倍的补偿金,离职手续比平常慢。”
一片黑暗中,她脸颊肌肤如雪如玉,发间茉莉香,幽幽淡薄,不浓不腻。
谢琛想起她最初,素极寡淡的一个人。谣言如火如荼,与她相差甚远,见过她的人,多少心存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