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主卧是一种象征,她试图讲道理,“我不适合住主卧。”
谢琛停下步,瞅着她笑。
他不爱笑,不常笑,社交礼貌的微笑也少,高不可攀的地位出身,难忘项背的能力智慧,令他有资本睥睨一切。
所以他笑时,柔和便罢,冷意森寒的,每每出现,叫人惊心动魄,毛骨悚然。
“你在掩耳盗铃——”他字字戳心,“还想欲盖弥彰?”
“都不是。”温素提口气。“我——”
“我劝你别讲出来。”谢琛一眼洞穿她。
“谢总。”管平突兀出现在楼梯口,“车准备好了。”
谢琛目光定在她身上,抬手示意知道,又吩咐,“让人送晚餐,还有药,端去主卧。”
管平转身离开。
“饿吗?”
温素抿唇,“还好。”
没犟着说瞎话,即便敷衍,谢琛神态也缓和些,跨步迈上三楼,“睡这么久,晚上还睡得着的?“
温素后退,不吭声。
走廊灼白的光影明亮,将一切纤毫毕现。
谢琛观察她的气色,一睡长觉,红润了不少。
他走近,揽住她腰肢,带着往主卧去,“睡不着,床头有小书柜,灯要开亮些,不伤眼。”
先硬后软,他是寸步不让,温素怏怏不服,“我就不能看电视?”
谢琛一顿,眼底含了笑,脸上微不可察。
“可以,会开吗?”
温素挣开他,气实在不顺,“我不蠢。”
谢琛单手推开门,同时回头打量她,“浴缸不会放水的是谁?”
温素噎住。
夏天的事,记到冬天。
七月的事,留到过年。
想牙尖嘴利反驳一声,转念作罢。
一反驳他不接,像她气急败坏,被他包容了。
接了,吵狠要恼,结果更坏,吵轻,打情骂俏似得。
她不由丧气。
谢琛摆弄电视,屏幕上是他的影子,身躯在灯下来回变动,弯腰挺身,臂膀腰腿的肌肉鼓鼓囊囊,健硕迥劲,显宽阔,显腿长。
她现在转身跑,不出五步,狼扑兔子,一抓一个准。
“电影还是电视剧?”
谢琛手握遥控器,屏幕亮起荧光,柔和他冷硬的轮廓,侧首望她,一股形容不出的刚柔并济的感觉。
温素垂眼,不看他,“我自己会调。”
“是吗?”
她蔫头耷脑,犹有闷气,谢琛不由逗她,递遥控器,“调一个我看看。”
一而再藐视,温素也恼了,冲头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