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去。”
“是去吃饭吗?”
温素维持离开的姿势,不做声。
“门口保镖有四个,大门连接警卫系统,没有指示不会开。你觉得你能走吗?”
温素怔愣。
她知道那扇门电动的,开启很快,没看见保镖,也没想到一扇门这么复杂。
“我们之间账能算的清楚,感情也能吗?”谢琛用力攥住她手臂,笃定,“你有过心动。”
“谢琛——”温素垂下眼,掰他手,想要挣脱出来。
男人手指攥的更紧,发力扯过她,一把抱在怀里,俯首抵进她颈窝。
“既然能原谅,一笔勾销,感情还在,为什么不能好好继续。”
温素一阵战栗的刺痒。
“你胡子没刮。”
她左顾而言其他。
谢琛代表一种硬汉的极致,骨量宽大肌肉充满力量感,气息混着烟草的苦味,雄浑沉厚,拥抱,拉扯,注目都带着浓郁的侵略感。
接触久了,会让女人生出一种从内到外,被完全掠夺的占有感。
情不自禁依附他,仰赖他,弥足深陷。
温素不同,她能忍。
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
这世上太多东西强求都能得来,唯有一颗真心不行,裂痕太多了,实在不能再添几道。
谢琛稍稍撇头,鼻尖嵌进她耳廓,铁骨刚毅的男人,每一处都坚硬火爆,喷在她颈窝的湿气,也滚烫沸腾。
“能不能好好继续?”
温素皱眉,推他脸,“你到底在不舍什么?”
“你。”谢琛声音有了哑意,“下星期带你回京诊脉,我们订婚?”
温素愕然,愣怔到失神。“你来真的?”
谢琛抬起头,眼睛深邃不见底,“你当我那句老婆白叫的?”
温素一时凝噎。
山上她还真没信。
现在信了,却怅然。
这要放在何文宇揭破七百万之前,她得有多欢喜,估计会难以自抑原地蹦几下。
可她不是菟丝花了,这株遮风挡雨的大树,攀附太难,阻碍太多,差距太悬殊。
一夏一秋半个冬天,日日忧愁,夜夜难眠。
她苦头吃多了。
放弃了。
“谢总。”保姆这时敲门,“午饭快要凉了,药也煎好了,温小姐的营养餐不能重温,会流失营养的。”
谢琛等不到答案,表情生硬松开她,去开门,“先吃饭。”
温素耷拉眼皮,从他身侧掠过。
谢琛没跟着,吩咐保姆监督她先喝药,再吃饭。
中药没有西药的刺激性,不伤胃,一般都是饭前喝。
但温素总忽略过去。
她其实小机灵不少,夏天贪凉,喝冰水,找机会躲他怀抱,冬天贪暖,睡觉不抱她都不行,偷偷伸手脚贴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