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在眼皮底下,呼吸同一片空气,却失之毫厘差以千里。
谢琛攥紧拳。
手背连接胳膊的筋络,澎湃鼓胀,仿佛马上要绷裂皮肉。
侍者被他眼神骇的说不出话,哆哆嗦嗦,又僵又颤抖。
下一秒,谢琛快步出门,迎面撞上宴会举办方和酒楼经理,“谢总,是出了什么问题?3601的宾客我们已经拦下,在楼下大厅,何厅长也在。”
谢琛乘上电梯后,何厅长没有离开,秘书通知了他们。
无论是谢琛,还是何厅长,问题是大是小,他们都惹不起,索性先拦下来问题所在,最起码3601的宾客在,也算交代。
谢琛步伐猛然加快,电梯耐不住等,几步横跨消失在消防通道。
楼下大厅,他身影甫一出现,何厅长站起身招呼他,“你什么时候跟南方建材行业有交集?谢氏准备全面进驻地产行业?”
他的思虑不是瞎猜,谢氏在扩张上太有前科。
路子野,攻势猛,又凶又横,瞄准一个行业,不进则以,一进就掀起滔天骇浪。
前些年,国外企业最喜欢卡行业咽喉,谢氏没少被针对,谢琛憋屈受多了,行事越发讲究全面开花,形成完整产业链,涵盖行业上端到下游,再不受制于人。
何厅长指着沙发上一脸担惊受怕的夫妻,“你跟他们有矛盾冲突?”
谢琛眼神凌厉锋锐,刺向那对胆颤心惊的夫妻。
四五十的中年人,男的个子很高,高档西装掩盖不住的臃肿,女的很瘦,波涛汹涌不正常的假。
谢琛咬着牙,下颌骨崩的死紧,“你叫素素?”
那男人诚惶诚恐,“您认识我夫人?”
谢琛舌尖舔着牙根,沉哑威慑的嗓音,“全名。”
“牛素素。”男人惊的忙不迭回答,“我夫人全名叫牛素素,我叫何正业,正业钢厂就是在下的公司。”
谢琛语气加重,“你们刚才一直在休息室?”
“在的,在的。”
“出去一小会儿。”
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,牛夫人瞪何正业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帮着你那便宜亲戚。”
谢琛眯起眼,“什么亲戚。”
牛夫人十分懊恼,“我家老何有个远方侄子,正巧在酒楼打工,门牌就是他办的事儿。小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,只想显摆特殊,我跟老何实在不知情,您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她有几分灵醒,话音未落,就朝着何厅长歉意低头。
何厅长不在意这些事,他摆手,又拉谢琛衣袖,示意他注意态度,“一个门牌而已,大家都姓何,五百年前是一家,相见是缘分,有什么误会,坐下来谈。”
谢琛脊背绷的直,神情喜怒不明,“亲戚在哪?”
身后一个怯怯小年轻举手,“在这。我真不知道门牌不能乱写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谢琛转头,回答的小年轻,二十出头,剪着和休息室自渎年轻人一样的发型,穿着一样的鞋子。
见他条件反射,露出讨好的笑容。
谢琛阖着眼皮,大厅白日水晶灯晃得璀璨,映衬他宽阔直挺的身板,气势凛冽又侵慑。
“刚才休息室有个跟你相同发型的同龄人,跟你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