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英武健壮,胸膛铜墙铁壁般,她手细又软,力道不足对他构成任何杀伤力。
温素没预防一下能推开他,所以真当推开的时候,她自己先怔住。
谢琛握住她手安抚她,自己却伏在床上不断咳嗽。
他体魄一向强健硬朗,极少生病,起码温素跟他这几个月,只有两次发烧,后一次还是入秋跳江救人。
温素贴过来试他温度,不错眼观察他脸色,“你是不是没穿外套,所以冻得生病了?”
手心温度不烫,温素稍稍放心,倒是他脸色不好,眼睛里血丝密布,眉宇间疲惫感深重。
“哪有这么脆弱……”
他一句话说不完,握拳抵在唇间,又是一连串咳声,额头青筋都迸出来。
温素慌了神,松开他手臂下床,急切去倒温水。
转身回来时,男人斜靠在床上接过水,一仰头全喝完,喉间痒意散去大半。
谢琛唇角露出笑,伸手唤她。
温素没上前,“这里还没药箱,我出去给你买药。”
谢琛挺直身,拉她,“就是一口气没上来,不是病。夜深了你出去我不放心。”
温素见他确实好了很多,才顺着他力道上了床。
又实在不放心,轻轻拍他后背。
男人也享受,躺下身子环住她腰。
全身肌肉在她哄孩子似的拍打中,一寸一寸的松懈。
“温柔乡”谢琛如今能解这三个字。
切离季淑华深重的疲惫感,暗地里李家的动作,他准备十年的反击……
都被她毫无所知所觉的包容下来。
谢琛呼吸渐渐平稳。
他倦怠太浓,温素舍不得立刻放开,拉过被子将他遮盖好,手上轻拍动作的动作依旧未停。
可她越拍他嗓子痰音越重,呼吸渐粗,体温也高起来。
温素加重拍背的力道,痰音稍缓,可温度在节节升高,他颧骨涌上病态的嫣红。
谢琛体魄强壮,不生病则以,一生病发烧能到四十度,不用药压不下去。
温素不敢再犹豫,放下他匆匆匆匆披衣下床。
路过王阿姨的房间,她短暂迟疑还是掠过去,已经后半夜了,她不好意思叫人。
小区外就有24小时的连锁药店,温素退烧的,止咳的买了一大堆,想了想又买些枸杞黄芪之类的补药。
正要过小区门前马路,转角处的灌木后面亮起车灯,一辆黑色路虎快速开出来,挡在她身前。
温素心头一跳。
她最近总遇上危险,碰到不该碰的人。
上次买药被裘齐放跟踪,这次就被人蹲守。
车灯过于灼亮的光线刺的她看不清驾驶座,只依稀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