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方时,他想过孩子,也想过这辈子没有孩子。
唯独没想过,有了再失去。
还伤了她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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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文宇懂得温素那句知道错了的分量。
她这个人,死要面子。
小时侯点炮仗,烧了街边垃圾桶,环卫正巧是她对面邻居。
那时候可大可小的事,环卫因为跟她父亲有气,大半夜哐哐砸她家门,骂骂咧咧。
她父亲爬起来,二话不说,拎起藤条抽她,抽到见血,也不松口。
宝贵自己声誉的很。
老大的排面,必须能担,能扛,能担当,炮仗不是她点的,但在场就要护小弟。
得她一句错了,比让她下跪都难。
所以让他别担心,别冲动。
她会坚决,毫不动摇地想办法离开。
何文宇本就不担心她,一条小生命,鲜血淋漓横亘在谢琛之前,以温素的性情,能原谅,世界末世不远了。
他担心的是谢琛。
婚礼后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舆论哗然是小,谢琛对季家动真格,震荡之大,几乎成仇。
权贵比普通百姓更注重合作伙伴,合作的深入,双方或多或少,都会有彼此不可说的重要把柄。
一旦彻底反目敌对,将面临前所未有严峻的打击,不下于李家的重创。
谢琛不会不清楚这些,可他做的毅然决然,为了谁,何文宇心知肚明。
疯魔至此,哪会轻易放温素离开。
老鬼也担心,“用不用叫老歪过来,走医生的路子,把温小姐偷偷转移出来,只要安全到了南方,您不像上一次放水,拖个几个月没问题。”
何文宇笑的高深莫测,“不用那么麻烦,陪我去趟花店,现在我是坐在椅子上的人了。”
老鬼啊一声,“什么椅子?”
何文宇起身上楼,“在南方谢琛讽刺我的比喻,素素心里有他,我连边都摸不到。”
老鬼琢磨几秒,一击掌。
“嘿!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,他现在别说边儿,温小姐恨死他了,这是给您腾出地方,您胜利在望啊。”
何文宇没接茬儿,推开门,声音传到楼下,模糊不清的,“不是在望,是在即。”
“在即?”老鬼追上来,立在门口,“温小姐不是随便的人,性格也不毛躁冲动,眼下她伤心着呢,您这么有把握?”
何文宇拉开衣柜,笑的云淡风轻,“我对谢家有把握。”
老鬼醍醐灌顶,“现在季家的脸都被踩烂了,结果谢琛还要季淑华坐牢。季家那老爷子气的吐血,鱼不钓,天天去谢家堵门,闹得谢建国丢里丢面,他肯定不会放谢琛好过。”
何文宇手指点他,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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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素问医生能不能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