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几次贪婪,很快又被打醒,但女人面临感情不尝试总是不甘。
她想要争取一次。
途径昌州大桥,依稀能看见跟周皋钓鱼的小支流,男人想起什么,紧了下她手,“新住处是一套带大露台的平层,那颗桂花树我已经让人移过去,不影响明年开花。”
他停顿一下,“楼下是周皋家,你跟班琼不对付,如果她来找你,不用理她。”
温素想开口。
中控台的手机提示音震得嗡嗡响。
她低头扫一眼,电话和短信屏幕累计不下。
最新一条是管平的短信,谢琛性格稳重谨慎,他屏幕上只有提示,没有内容。
男人松开她的手,拿起手机点开。
温素看不见内容,却能看见男人的脸陡然沉下来,眉间阴翳的如同层层叠至的乌云。
她又开始焦虑,“谢琛……”
谢琛一键删除了所有来信和电话,又提了速,踩着最高时限,在雨雾车流里左右穿插。
见她面露不安,男人眼神安抚她,“出了点事,我先送你去新住处。你的物品我让人明天给你搬过去。”
温素沉默下去,好半晌,眼睫轻颤,“是……是和我有关吗?”
她实在没什么安全感,前有暧昧照片视频曝光,后有璞华会门口诬陷她堕胎多次,全是悬而未决,无从澄清。
她已然声名狼藉,三岁小孩都能在这上面大做文章。
更何况,她不傻,季淑华看她的眼神,如眼中钉,肉中刺,是动了真杀心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
“不是。”
谢琛镇定自若。
他是个会叫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,但有时又叫人心底发虚。
温素压着心悸,指尖搭上他手臂,“真的?”
谢琛分出手,狠狠掐她脸颊,收着力的惩罚,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温素望着他侧脸,他眉眼间坚挺的刚硬,相由心生的坦荡和英贵,确实没骗过她。
应她的话,不管是帮她查父亲真相,还是不叫她做情妇……桩桩件件都是实现了。
温素信了。
但她想不到华夏语言博大精深,怎么理解纯看个人。
…………
谢琛送温素到新住处,他这次雇了佣人专门照料温素。
谢家人其实骨子里颇有部队艰苦朴素的作风,除了老宅雇有佣人,出门在外或另居别处,自主能力很强,内务习惯亲手亲为。
在南方上任五六年的谢大家里倒是雇有保姆,但纯粹是迁就何浓绮。
夫妻多年,谢大下班之余,依旧会亲手洗自己的贴身衣物。
谢琛也是如此,所以他觉得雇人很没必要,只是眼见几个月温素越瘦越多,他开始认为有必要了。
介绍保姆耽搁一会儿,他再到西城别墅,天色完全暗下来。
谢琛停好车没立即下去,静静在驾驶座抽了一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