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不否认她胆子比初时大多了,一次次挣扎反抗,男人不会欺辱她,不会对她动手,摔门而去的力道都控制。
她无可避免被男人的行为纵出气性。
温素攥紧手,“我知道。”
她执拗至极,谢琛彻底被点燃,“那你知道什么?”
温素睫毛蓦地氤湿,她眨了眨,干脆闭上眼。
一脸沉默不合作,抗争到底。
谢琛很强势,他但凡给台阶,没人跟他犟着不下。往往态度稍松,台阶都不用给,对方自己就退下来。
没想到,最柔软的女人有最硬的刀子,不伤人,专气人。
车辆后面响起一阵尖锐鸣笛,他们前面空出好几个车位,旁边车道的车见缝插针要变道。
谢琛扣安全带,反锁,转向,一气呵成。
温素察觉不对,车辆已经掉头驶离车队,“要去哪?”
男人斜她一眼,怒气收敛得干净,喜怒不明,“卖你。”
温素呆愣,从未想到以男人严肃持重的性格会说出这种话。
谢琛有太多外人不曾见过的一面,在她面前暴露。
他那方面又狂又野,情浓时很折腾人,但又符合他性格,不搞乱七八糟的东西,花样也传统。
白天有外人在,他板正的像个禁欲老干部,心思深沉,情绪平稳。
只剩两人时,他介于夜晚狂野和白天禁欲之间,喜欢抱她,吻她,厨房做菜靠在门口,递厨具,拿碗筷,目光落在她腰臀,停留久了,说话心不在焉的。
可他话很少,不开玩笑,不讲荤腔。
心尖酸得要命,温素耷拉下眼睑,握紧安全带,“我……我不值钱。”
谢琛眼底的光隐晦亮了一下,“不值钱是值多少?”
温素忍不住接一句,没想着他会追问。
真用钱来衡量她,她卖过婚姻,七十万。
后来卖自己,七百万,很后悔,她已经不想再为钱卖身。
见她不回答,谢琛反而笑出声,“一个亿?”
温素眼皮开始发涨,她转过头看窗外。
车正好经过桥洞,黑漆漆一片,只有车内亮着灯,玻璃成了镜子,照着两只红彤彤的兔子眼。
谢琛看见了,更笑,“两个亿?”
温素垂下头,背对他的肩膀别扭僵直。
男人逗她,不愿逗急她,缓了笑,“我加一个亿,你很值钱。”
温素左肩紧抵车门,安全带绷太紧,勒开她领口。
她来省城时穿的羊绒衫染了赵坤的味道,被男人强硬换掉。
低饱和度的淡粉色套装,在车内乍看和她皮肤一个色度,安全带卡磨颈侧,起了一道勒痕。
长发垂颈,红痕若隐若现,细纤的锁骨,凹陷进一个小粉窝。
脆弱,娇柔,毫不轻浮色情,却诱惑他到极致。
谢琛握紧方向盘,手背起了缕缕青色的筋脉,那双蓄满波涛的眼睛,怒火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沉渊似海的冲动。
温素太清楚他在欲望上的反应。
火山似得,压抑在爆发之前,越面无表情,底下岩浆越汹涌。
不喷发则以,一喷发废她,那种在他世界里融化寸骨不存的结果,温素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