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好运好像用完,心中默数不到三,后背就蓦地一亮,冰冷的尖锐刺破睡裙抵住皮肉。
刺痛感很强烈,黏腻渐渐洇开。
“哎呀,都说了您自己开,少受罪,怎么这么不听话?”
一只手掐住她下颌,皮肉发黑糙砺,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。
手电筒光亮刺进温素眼睛,围着她有两个人,一个高壮,她见过,雨夜跟蔡韵动手的那个男人,面容扭曲,眼睛里惊心的恶。
另一个说话的男人,矮一点,肌肉精炼,对上她视线笑眯眯的,温素愣一秒难以置信。
她也见过,还很熟悉,大学时给她介绍工作的中介。
“丁……丁龙?”
“哎~”丁龙握着匕首一路向上割破睡裙,“都说贵人多忘事,没想到温小姐还记得我。”
睡裙下坠,温素惊得抱臂,紧拽着领口。
丁龙笑起来,匕首划到她胸前,盯着她眼睛,再次刺进睡裙,鲜红转瞬晕染,他一脸享受,“别怕,温小姐,您上大学那三年啊,我日思夜想的,就是能跟您睡上一觉,可张总不同意,不过没关系,今晚是个好时候,您要是让我乐呵了,我待会下手轻点叫您不那么痛。”
“张总?”温素心有所感,前胸后背火辣辣的痛都不觉了,“张……应慈?”
丁龙先是一愣,随即起了兴,刀刃也收起来,随手拉把椅子坐下,“都说人要做明白鬼。当年我摆你几道,现在又要你的命,不如就给你解解惑,待会也好让我快快活活爽一把。”
温素握紧领口。
丁龙摆手让刘毅先出去,“当年是不是很疑惑,世界上色鬼怎么这么多,前仆后继的,全看上温小姐的身材了?那是你只有身材拿得出手啊,我们私底下找爱你这口的,都找到外省去了,专门请人过来。”
温素脑子一片空白,有片刻耳鸣,一切声音都在重复着‘专门请人过来’。
学校里,大街上,商场中,会议时,无休无止的纠缠,下药,强迫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温素强迫冷静,“我不记得,我有得罪过你?”
“你当然没得罪我。”丁龙凑近,“你得罪的是张总,虽然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娶你,但……温小姐,你当年但凡有一次失了足,我也不至于想你到现在。”
他话题转移的生硬,温素仰脸盯他,“你是想说张应慈……背后还有人?”
“我可没说。”丁龙攥着她下巴,“你现在解惑了,是不是该回报回报我了?”
他丢了匕首。
…………
老鬼在隔壁急得浑身冒汗,一手握着电话,一手来回转动望远镜,“宇哥,那两犊子现在擦刀了,蔡韵没回来,谢琛也不见影。”
何文宇猝然提速,“你没通知到?”
老鬼拍大腿,“早叫人去了,为了这事,我们在谭园埋的钉子都用了三个,这特么,我早就说那群上流人,最下流。温小姐说到底就是个情妇,她今晚死也比不上谢季庆功宴重要。”
何文宇眉头皱的死紧,车速已经高的方向盘轻晃。
老鬼还在继续,“宇哥,那俩犊子出门了,过街了,他们要动手了。”
何文宇声音压抑,沉的不安,“巡逻的安保队呢?”
老鬼也稀奇,“今晚就没看见,连谢琛前几日安排的人都没见。”
何文宇方向盘握的越来越紧,“被人引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