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过去被他翻出来,表示不嫌弃的时候,她就中了毒,在男人赤裸的怀中无药可救。
早晨醒来,卧室里只有她,被子是温热的,男人应该刚走不久。
她下床拉开阳台窗帘,院子里男人的车还在。
温素一愣,当即转身下楼。
餐桌上摆着几个高档餐盒,都未打开。厨房的门开着,一室深秋阳光中,男人仗着火力旺,还是衬衫外套的穿着,侧对着门仔细洗着碗筷。
“刚准备叫你。”
温素惊一下,“你知道我下来?”
她说完自己也笑了,男人耳目有多敏锐,她是深切体会过的。
很多时候,连她隐藏的小心思都透过皮肉,被发掘深挖。
“你那点脚步声,不比猫轻多少。”
温素在餐桌边坐好,餐盒上水汽不多,离打包好时间应该不长。
她掀开餐盒,很标准的五星级酒店早餐,有荤有素,营养均衡,味道大差不差。
优点主要集中在距离近,出餐快,支付一笔丰厚的费用,可以包年,每天专人专车送到家里。
不太对谢琛的胃口。
“西边有家专职早餐店,早上荤菜也多,家里有联系方式,要不,我再点一些?”
温素觉得她堕落了,一桌子六七个餐盒,搁以前她都觉的铺张浪费。眼下考虑却更多是男人的口味。
谢琛摆手不用,“时间紧。”
温素闻言垂头,她忘记谭园了,这两天大惊之后,她记得更多是男人的伤,那一声闷响,她时时回想都忘不了当时心中战栗的惊讶。
她握着汤匙,光亮的手柄突然反射出一抹夺目的鲜红,溘然打断她情绪。
她注目,发现谢琛推过来一只红色绒盒子。
温素惊疑,“什么?”
谢琛见她不接,索性拨开锁片,里面是一对翡翠绿耳坠。
温素很久之前看过鉴宝类的节目,有一只同样翠绿的耳环,浑浊不透,成色远不及这一对澄静。
当时的古玩大师签定是真厚,温素记得那个估价,两百万。
还是单只耳环。
那大师也很遗憾,摇头叹,若是成对,价值至少翻上四倍。
两百万的四倍,八百万。这对耳坠恐怕更胜出几筹。
温素拘谨,“谢琛,这……是给我的吗?”
男人姿势随意,单手拎出一只,不容置疑戴在她耳垂,“不然呢?”
冰冰凉凉的玉石,穿过耳洞,有一瞬间像是一套房子坠在她耳朵上。“我……这太贵重了,谢琛,我不……”
谢琛抬眼止住她,“时间不多,我要走了。”他将另一只耳坠带好,打量她。
温素的脸型和细眉是典型的古典味,和她沉静性子有关,比仕女图上还婉约温柔的女人味。
绿油油的耳坠落在颈侧,耳后那一块儿皮肤都似水的柔白。
男人忽地倾轧过来,炙热吐息落在她唇上,“带着,晚上我要检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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