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僵的抽筋,“你……我们已经……”
一个深吻吸住她,手劲很大捏开她的唇齿,凶狠攻占每一寸。
温素忘了,以前她不惧他,是清晰知道男人喜欢乖顺,只要在他的世界里臣服。
可他们分开了,是她提出的,手掌里的金丝雀打开笼子逃出去。
温素眼眶热起来,涨的刺痛。
她很能忍的,以前十年中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,她现在好像退步了。
惊了会哭,怕了会哭,心里难受也会哭,绷着的壳子快要装不住真实的她,总在男人面前显露出来。
谢琛脸上沾了凉,嘴唇上落了涩涩的味道,他扣在女人脑后的手掌顺着脖颈弧度下落到后背。
另一只手她拂过眼角,“我不碰你,睡吧。”
温素唇瓣咬的出血。
她咬嘴唇毫不做作,没有任何勾引的魅惑,实实在在牙齿合紧下嘴唇中间,动作并不明显,很多时候见了嫣红才露出几分凄惨。
谢琛掰开她的嘴,手指间茧子抹去血迹,灼热里带着粗粝的疼。
他重复,“不碰你,睡觉。”
他今晚莫测的怪异,温素知道他向来不喜欢说话重复,一句话落地硬、准、坚定,比其他人发誓都管用。
温素想不明白,他又永远强横凛冽,让她无法反抗。
她僵到顶点,软下来。
男人察觉到了,关了灯。
室内落入黑暗,外面竹林密影反而被景观灯投进来,一叶搭着一叶,相互交叠。
早晨再醒来,床上只有她,房间里静悄悄的。
她的衣服整齐叠放在脚踏上,四棱俱全,是严肃板正的军务样式,她叠不出,蔡韵也不会。
可温素不敢想是谢琛,她的衣物在男人手中的折叠交替的样子,总有种亵渎高山的侮慢。
她衣服穿的很迟疑,蔡韵敲门进来,以为是她不方便。“需要帮忙吗?”
温素加快动作,“……不用。”
蔡韵放下手上餐盒,“您昨天受了伤,早餐我没带太油腻的,但有一碗鸡汤不错,您待会务必要喝。”
“我……”温素穿上鞋。
“知道您不娇气。”蔡韵直爽接话,“但您贫血。”
温素进浴室的脚步稍顿,想起她昨晚就是贫血头晕握不住花洒,男人突兀出现在浴室。
她洗漱出来,还是憋不住,“蔡韵……昨晚……”
“昨晚我去处理伤您的人,她一会被亲自过来给您道歉。”蔡韵脸上沉肃,“那女人只是个被推出来的小卒,背后还有其他人,只是现在证据不足。”
她转即安慰温素,“不过您放心,管秘亲口盖章此事没完,她背后的人藏不久。”
温素一愣。
四目相对,蔡韵先笑起来,“您是想说不用她来道歉,还是想问她背后是谁?”
温素捏着筷子,嘴里的食物怎么也咽不下,“我不是……不用她来道歉。”
她软弱是为了息事宁人,避免后续更大的麻烦,毕竟以前不会有人站她这边,为她讨公道。
若道歉没有敲定以前,她可能不会想麻烦别人。
可已经有了公道,就不能自贱到还要推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