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稳固。
不过这一切,都是王通经营出来,王通在这一切就稳如泰山,王通不在,那就是一团散沙,天津卫也就是一块大肥肉,海上的狼虎都想吃上一口。
王通去往归化城与俺答部死战,消息断绝,朝中那么多人都以为王通败亡,更不要说天津卫这边的商户和其他人,尽管有信心,但忐忑是免不了的,又有那一等想冒险搏一搏的人,觊觎也是难免。
天津卫自己有战船,而且在海上也有耳目,北直隶、山东和辽镇这圈出来的内海,有什么风吹草动很难瞒过。
而且敢打天津卫主意的势力,船队规模可不是说隐藏就能隐藏的,往来需要时间,在半路上需要有港口补充停泊。
这样规模的船队行走海上,大概的时间都能推测出来,王通开口笑着说道:
“在天津卫、山东、辽镇和高丽那边,恐怕都没有这么大规模的船队,应该是在消息断绝的时候在北边传递出消息,在南边纠集队伍,然后北上,等来到之后却知道了本官凯旋归来,大军也是回到京师,这才无奈的放弃。”
孙大海摇摇头,开口说道:
“算计时间,差不多是正月时候就开始谋划,他们也不想想大人这边若是凯旋,他们走这么一次岂不是白跑。”
“以天津卫的富庶繁华,值得赌这么一次,你以为他们白跑吗,看着事情不成,去倭人那边贩运货物,然后再到天津卫贩卖,多少也是有利润,更有可能是本就带着货物北上,能抢就抢,抢不了就贩卖。”
王通笑着说道,孙大海的表情却颇为凝重,毕竟张世强那边率人赶往归化城,蔡楠也在京师述职,眼下王通这一系在天津卫主持大局的就是他,海上有这样的危险,实在是个祸患。
“大人,海上有这样势力的人不就是沈枉和沙大成吗?沈枉就在天津卫这边住,沙大成的儿子还在大人军中效命,他们怎么会?”
“沈枉住在天津和他传信出去没什么干系,沙大成又不是一个儿子,消息断绝,他只当这个儿子死了。”
王通随意说了句,又是笑着说道:
“也未必是这二人,海上的各股势力不少,他们二人只是一方豪杰而已,咱们天津卫这些年这么多商人往来,此处的富庶天下闻名,动心的人肯定不少,你也不必担心,就算不用沙大成他们帮忙,咱们自己手中的水上力量足够护得天津卫平安。”
听到王通这么说,孙大海才是笑着坐下,不过王通心中也是纳闷,海上到底还有势力敢打天津卫的主意?死在天津卫的海盗也差不多有几千了,这个威慑应该是足够,到底会是谁呢。
说完这个公事,孙大海也是坐下,笑着问道:
“不瞒大人说,这次来是准备问问大人成亲的事情,天津卫那边的都是在意的很,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?”
“本官成亲要你们帮什么忙?”
被王通反问一句,众人都是哄笑,孙大海也跟着笑了一阵,开口说道:
“大人结婚是天津卫的大事,一应用品,丫鬟仆役,这个大家都商议了,要尽善尽美的给大人预备,一定都是最好的。
“陛下曾说要操心我的婚事,正托人在宫中询问,等那边给了回复就办。”
……
王通这边和孙大海等人轻松交谈,在府邸的另外一处,王通的一干亲卫也在那里演练闲谈。
他们都是在草原上浴血厮杀过的,回到京师之后,平时没怎么感觉出来的太平闲散就显得极为的可贵,但毕竟是年轻人,这些许感怀也是很快也就抛之脑后,不过他们这些人却有个共识,那就是平素里打熬身体锻炼武技虽然枯燥,可在战场上却是活命的本钱,王通的这一干亲兵之中,将门富家子弟不少,从小都是骄纵,不少人都觉得自己技艺不差,很多枯燥的练习没有必要进行。
在战场上回来,尽管王通给他们放假,可他们每个人都是勤练不坠,不敢有丝毫的含糊。
韩刚本来就有百户的身份,这次立功做个副千户基本已经定下,加上他的妹妹要嫁给王通,所以他尽管晚来,却隐约是众人的首领。
除却这些身份之外,韩刚的战技也是精熟,相对于没怎么上过战场的一干少年,韩刚可是在蓟镇的边疆和鞑虏真刀真枪的厮杀过,这样的经验放在战场上自然让他和其他人不同,也让其他人心中佩服。
此时一干亲卫都在摆弄刀剑,回到京师之后,谭大虎谭二虎的父亲谭将留在了归化城,李小彪家人都在乡下,齐武则是在半路上就被派往广东,韩刚这边不必说,回京之后,先是弟弟妹妹高兴异常,然后内监把总韩太平也是老泪纵横,自家的孙辈上战场,他也担心太过,看到之后才算放心。
鲍二小这边,王通也给他放了个假,让他去天津卫见了见父兄,这其中感慨不必说,倒是沙东宁情况不太一样,沙大成眼下做生意做的红火,根本就没有几天呆在陆上,整日里乘船往返天津卫和辽镇之间。
得了沙东宁报过去的平安,他这边打发人送来了礼品,然后又是自顾自跑买卖去了,王通听到之后也感慨了几句。
到底是海上人,见惯了生死,得知自家孩子平安归来,倒不是那么儿女情长,沙大成这边送来的东西无非是海味干货,又有从东北那边弄来的山珍,拿来之后,照例给王通送了一大份,其余和伙伴们分了,也是快活高兴。
沙大成毕竟是当爹的,没什么亲近的举动,可该做的一样不少,知道自家儿子身份和其他人不太一样,经常送东西过来,让沙东宁和同伴分享,先前那些吃食送来,今日却又送了东西。
相对于吃的来说,王通的亲卫们对今日送来的东西更感兴趣。
“这倭刀造的真是不错!”
韩刚抽出一把,在手中挥动,身为武人,自然明白这兵刃的好坏,沙东宁开口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