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是来挖作坊的铁匠,然后又堵住咱家,你们这些番子太无法无天了,到底眼睛里面还有没有万岁爷……”
王通的命令是盯住,那就是军令,锦衣卫兵卒们也不动手只是在那里堵住门,不过却被推的倒退几步。
正在到处巡视的一名谭姓家将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,在外面就冷声喝道:
“跟这些混账东西客气什么,打回去!!”
有这一句命令,那些门口的兵卒又怎么会客气,拿着带鞘的腰刀当做棍棒,劈头盖脸的一顿打。
这帮人都是养尊处优的,那里经受的了这个,哭爹喊娘的退了回去,那鲁公公跌坐在地上,扯着嗓子嚎哭道:
“冯公公,祖宗啊,孩子们在外面被这些番子欺负,您老知道不知道啊……”
整个人和泼妇一样。看着像是在哭号,可句句都是拿着冯保和宫中的势力来压人,在天津卫这边距离京师近,对朝政也多少有些了解,也知道冯保是谁,这话说出来,锦衣卫的兵卒们都有些迟疑。
谭家的家将表现素来是稳重,这人本来想要命令士卒,可看到这鲁公公的模样就是厌恶之极,上前抽出刀指着那鲁公公的喝道:
“通倭的杂种,等给你定了罪,老子亲手一刀刀活剐了你!!”
这话一说出口,那鲁公公浑身好像是被雷打到一样,剧烈的震动了下,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,周围几个想要跟着闹的人也都呆立在那里,浑身抖的好像是筛糠一样,那名家将厌恶的看了眼,大步出了院子,在门口处喝令说道:
“都守好了,大人马上就要来抓人了!”
外面轰然答应,鲁公公却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面如死灰转过身向着屋子里走去,喃喃自语的说道:
“小时候被娘老子割了那话送进去宫里,这几十年咱家活的比那有卵子的快活,活的值了活的值了。”
说话间,解开了腰间的香囊,从里面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,颤抖着手送进嘴中。咀嚼几下,咽了下去,笑着说道:
“居然还是甜的,好东西啊!”
刚上台阶,身子骤然一弯,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,鲁公公捂着肚子“嗬嗬”的叫了两声,痛苦的趴在了台阶上,挣扎几下,再也不动。
院子中不知所措的工匠头目和那些管事一见到鲁公公倒在地上,各个崩溃了,有的人扑上来查看,有的人在那里嚎啕大哭。
门口守卫的士卒急匆匆的跑进来,翻过鲁公公的身体,发现脸色紫黑,双眼翻白,人已经死透了。
……
“三标,做的不错!还真是应了武馆那些教习的话,你还真是个武将的苗子!”
王通重重的拍拍马三标的肩膀,马三标笑的眼睛都不见。
两营步卒和马队汇合,尽管没有什么战斗,可士卒们却好像是获得了大胜,士气极高。
王通正要对谭将说话。却从作坊中快步跑出一个人来,脸色并不是太好,过来之后连礼节都顾不得行,禀报说道:
“大人,那鲁公公服毒自尽了。”
众人高涨的心情一下子低了下去,王通愣怔了半响,冷笑着说道:
“好啊,知道自己是个千刀万剐的罪过,到知道死了好痛快,其余的人立刻捆起来塞住嘴,这鲁公公办事的地方。住的地方,平时去过的地方,给本官掘地三尺去搜,谭将!!你领着去做,再有什么纰漏,本官就要行军法!!”
谭将连忙慎重答应,王通长出一口气,看到众人的神情慎重,忍不住笑着说道:
“大家不必如此,海河已经被咱们抓在手中,现在又拿下这火器作坊的,城内也在咱们手中,如今天津城内就是咱们说话了,你们都是有功,办差去吧。”
众人齐声答应。
……
城外的闹得沸沸扬扬,到了下午时分,城内也差不多知道了大概,兵备道衙门、监粮官署、清军厅各处彼此人员来往,繁忙异常。
不过这个繁忙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,就各自销声匿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