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几下子,冲过来的几个人都被放倒,剩下那二十几名差役都是又惊又怒,各个抽出了铁尺腰刀,大声喝骂着就要冲过来。
王通反手把自己的绣春刀抽出,站在那里冷声喝道:
“本官是天津锦衣卫千户王通,谁敢乱来!”
这话一出口,这帮差役一愣,立刻是安静了下来,马三标和李虎头却没有带着武器,看王通镇住了这帮人,立刻转身回去那家伙。
李虎头挂在马鞍边上的是一根五尺的短矛,而马三标则是拿着二尺长短的宽刃短斧,王通不管前面人多势众。只是大步的向前走去,冷声说道:
“打碎了多少赔多少!!”
锦衣卫千户王通的名声如今在天津大街小巷可是有名的很,未必人人认识,可却人人知道。
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这位千户是个半大孩子的模样,听到王通报出自己名头,众人都没什么怀疑,立刻信了。
看着王通大步上船,居然也没有人敢说什么,手里拿着家伙却不敢有丝毫的妄动,怎么看这为王千户身后那两个人更可怕,且不说那大斧,那小孩子那根短矛,矛尖寒光闪闪的看着让人心颤。
王通手中的刀一直没有入鞘,到了方才那说欺君之罪的那人跟前,此人面有惧色,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示好,王通手腕一抬,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,放得时候力量稍大了些,划破了皮肤流出血来。
想起这位大人的行径,那位被刀架上脖子的差役脸刷的一下子白了,整个身子都软软的要瘫倒在船上,又把这刀加劲。整个人硬挺在那边不敢动弹。
“不是说这是欺君之罪吗?跟本官讲讲,你这罪怎么论的!”
“王大人,王老爷,小的猪油蒙了心,胡言乱语,您老就当放个屁,小的那就是嘴大……”
边上的这些差役都是闪到了一边,惟恐避之不及,王通看了看几处,冷声说道:
“方才谁动手砸这个瓷器的,都站出来。本官不杀人!”
他这句“不杀人”听在众人耳边却像是要杀人一般,众人齐齐颤了下,却没有人敢动弹,王通手中刀微微加了点力气,脖子上被刀架着的那人立刻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,嘴里念叨着把刚才那几人的名字全都喊了出来,嘴里破口大骂道:
“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混帐,这时候把老子撇在这边……”
一共三个人方才在那里摔砸,听到同伴叫出名字,也知道不能缩着,各个愁眉苦脸的走出来,王通把刀撤了下来,开口说道:
“不过是些钱财,不难为你们,现在把砸碎了多少清点出来!”
船头全是碎瓷,想要点清楚可不容易,但捆扎瓷器的木笼和草绳却有一定数量,点出来之后,王通冷声说道:
“照价赔,加三两银子给落水的那位兄弟买酒暖身子。”
这都是小事,几名监粮宦官手下的差役方才砸瓷器唯恐不够痛快,此时却后悔自家砸的太多,花银子赔偿肉疼。
水上监察,夹带的要交钱,每名差役都是中饱私囊,克扣的厉害,方才破坏的也是不少银子,居然能凑出来。
银子给了那王家货栈的人收下,差役们松了口气,本以为这件事情算完了,王通又在哪里冷声说道:
“跳到河里去!!”
众人一愣,王通也不多说,就是把刀剑指了指船外,这大冷天的,可事情闹到这般地步,却不能不跳,各个苦着脸走到船边。刚要举动却被王通叫住,这位半大孩子,天津锦衣卫的千户说道:
“脱了衣服,脱光了跳!”
三名差役脸色立刻从苦变成了哭丧,在那里正犹豫的时候,手持斧头的马三标一脚把离着近的一个差役揣进了河中,拿着斧头恶狠狠的吼道:
“我家大人发话,你们还磨蹭个鸟,难道让俺斧头帮忙不成!!”
且不提在水里扑腾的那个倒霉鬼,这三个一看马三标凶神恶煞,手里那个好像是蒲扇大小的斧头,哪还敢迟疑,连忙脱了里外衣服,好死不死的刚才砸碎了满船头的瓷片,脱了靴子一脚踩了上去,大声惨叫着跳进了河中。
常在运河上跑的,倒是不会淹死,可河水冰凉,脚上又疼,这难受就不必说了,方才这边跳水,周围哄笑不断。
此时这差役脱光了跳下去,这一圈周围都是鸦雀无声,王通环顾四周,指着那王家货栈的人对差役们说道:
“看清楚了,这些人以后若是再被你们找麻烦,就把你们和石头捆起来然后丢进河里去,可明白了吗?”
看了他这等手段,差役们已经是大气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