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禹一看表,已经是八点半过五分了,匆忙地穿好鞋子,带件外套,出去了。
下了出租车,突然下起了大雨,刘禹也顾不了那么多,顶着带的外套,跑到街对面,到了约定的咖啡厅。
刘禹推门进去,扫了每个位置,大多是情侣对坐的,一个女性单独坐在一个位置的,没有几人。看了看最里面那个座位上的女人,没错,和之前看的相片上的是同一人。他大步走了过去,说:“请问,你是陆萍?”
“你是刘禹?”女方抬起头,目光从杂志转向他。
“嗯嗯,你好,我就是刘禹。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也是刚到。对了,你先坐下吧,看要喝点什么。”
“嗯,好。服务员;我要一杯美式咖啡。”刘禹坐下,对还在为邻边座位点单的服务员说道。
点好了,坐下,无聊。他翻来手边的菜单才知道,一杯美式咖啡二十块,略贵。想想自己经常熬夜,也自己泡咖啡喝,都是速溶咖啡,两三块的,味道也差不了多少。不过碍于对方是女生,只是心里念叨了,要是自己的老友,他肯定要调侃几句,或者直接就走,换个地。
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,两人也就搭了几句话。大多是一些客套话,比如当老师是不是挺累的,当警察是不是也挺累的,也说道了各自家里那老爸的一些坏话。又是沉默了十分钟,陆萍时而看下杂志,时而转动着勺子,引得咖啡里时不时浮出几个气泡。那样子就像在钓鱼,等着刘禹能说出一些话,自己能接,也总比沉默而尴尬的好。刘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自己身为男的,半天一句话也蹦不出来,越想越羞愧。
过了一会儿,陆萍先开口了:“听说你是个警察,还是个侦探。那你能猜出我多大了么?”
“陆小姐,这你就不知道了,虽然我是侦探,但侦探不是算命的。侦探要的是证据,通过证据去推测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。”
“意思,大侦探这么点事都推不出来了?”
“呵,小事。你听我慢慢说。听我爸说你是硕士,那么算你六岁上小学,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研究生四年,那么加起来你应该至少二十六岁,但我猜你二十五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二十五岁不是二十六岁呢?”陆萍随便喝了口咖啡。
“因为你小时候来我家吃过一次饭。饭桌上我爸说你成绩怎么怎么好,还跳过级,说我怎么怎么懒,不好好学习。”
“多久的事,我怎么不记得了?”
“你不知道,那次你和叔叔走了后,我爸还一个劲地数落我。我小小的心灵就深刻了。”
“呵呵,看来做警察的,还要记性好。”
“当然,我还有更确认的原因,我爸昨天和我介绍你时,我问了你的年龄,他说你二十五吧。”
“这我说什么好,看来比记性更重要的是,警察要有人脉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和我说说你们查案的故事呗,反正下雨,你一时半会也走不了。”
刘禹听了这话,看来陆萍也不简单,看出了他想走的心思。于是,他干笑了下,喝了口咖啡。然后心里想着,该讲个不那么惊悚的案件,免得吓着人小姑娘。
这他们算聊到一块去了,刘禹每讲到案情的离奇的地方,陆萍越是感兴趣,对那些变态的杀人手法也不感冒,倒是越听越入神。对于警察出其不意的侦破时,她还小声地喝彩,叫出声来。对此,刘禹也越讲越起劲,有时还故意夸大了自己在面对案情死角时,突然想到一个突破口的事实,渲染传奇色彩。陆萍说,呵呵,你就像聪明的一休,遇到难题时,一打坐,问题就解决了。
“那倒没那么夸张,不过破案有时挺需要灵感的。”刘禹心想,学历高的妹子,还真是不好糊弄。
突然,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拿出来一看,是老刘打来的,刘禹说:“不好意思,我接个电话。”
“喂,爸,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