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她一副急于撇清干系的模样,他本不想说这些,但看她一直没有说话,于是他还是说了出来,但没想到说了半天身旁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他沉着脸想质问于她,倒不曾想方一转身就看见她脸色苍白,额头渗满了细密的汗珠,正一手扶着旁边的廊柱一手捂着小腹。
他两步走了回去,蹙眉躬身,“你怎么了?”
郗薇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,尽量站直了身子,想继续往前快点到慈宁宫,谁知道小腹一阵痉挛,她忍不住痛呼出声,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冒了出来,整个人头重脚轻连站都快站不住。
她尽量放平了语气,“没没事。”
她想着这里离慈宁宫该是不远了,只要再坚持一会儿,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到了,没有必要节外生枝。
谁知道一阵天旋地转,她忍不住惊呼出声,原是整个人都被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李顺儿,叫太医。”李赢脸色黑如锅底,就这样还想继续走,他是什么洪水猛兽?
福宁殿。
李赢站在博古架前,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慢慢捻着。
“陛下,翁主身体并无大碍,下官问过了,她腹中绞痛想来是服了过量的行血药所致。”
“行血药?过量?”他有些不解,她既好好的喝这干嘛?
沈太医是李赢的御用大夫,郗薇中了钩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,之前也是找他诊的脉。
看他面色尴尬,李赢挑眉,“是避子汤?”
沈太医点头,“翁主说是补气血的,大夫说要连服三日,因着进宫她担心漏服,于是今日一早便服了两天的量。翁主回忆的那方子下官粗略看了下,那药本就用得猛,翁主又一下子服了两天的量,所以才腹中绞痛不止。”
捻佛珠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。
他早就知道郗薇空长了副好皮囊却没长脑子,但是他没想到一个人会这么笨,两天的药一次性给服下。
但另一方面,他又隐隐觉得她不可能这么笨,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答案很显然,既是杜绝任何一点会怀孕的可能性,也是杜绝跟他有一丁点可能的联系的可能性。
殿内气氛一时不算太好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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