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燕妹妹,你千万不要这么想,我们现在就去报官抓了这个恶人,为被他陷害过的老百姓伸冤。”
这是一名年轻男人的声音,语言悲愤激昂。
“大牛,你知道这人是谁吗,他是户部尚书沈逸飞的儿子,目前还是一名将军,我们斗不过他的。”紧接着则是一个苍老的男低音传出。
户部尚书沈逸飞?
萧辰听得真真切切,莫非这小小的四合院发生的事情,牵涉到了当朝一品大员沈逸飞及其儿子。
再者,小院里传出的悲痛的哭声,实在让萧辰无法再冷漠下去。
寻思片刻,萧辰几步走到了破旧的木门前轻轻敲了几下。
“又来了,我跟你们这帮畜生拼了,太欺负人了,还让不让人活?”木门打开,从里面冲出一名年轻的布衣男子,举起出头便劈了过来。
“这位大哥,你这是干什么,我只是一名郎中路过这里,听到院里哭哭啼啼,所以就停下来看看。”
萧辰抓住了劈过来的锄头杆子,一脸无奈问道。
“你,你,你真的不是沈家的家丁?”布衣男子手里的锄头动弹不得,结结巴巴,惊诧不已。
“你看我像是沈家的家丁吗?”萧辰松了手,露出淡然的笑容。
“我真的是一名郎中,刚才无意间听到院里哭得那么凄楚,便动了恻隐之心,想问出个一二来,请恕在下唐突。”
萧辰拱拱手,一脸歉意。
在傲慢无礼的人面前,萧辰可以更加傲慢,而面对穷苦寻常百姓,萧辰却满是怜悯之心。
院里老汉看着萧辰,浑身颤抖:“这位公子爷,老农猜到你是一个好人,只是这事你不要管,以免惹火烧身。”
“老伯,你的病也不轻了,不能在贻误,若是不及时医治,恐有性命之忧。”萧辰精通医理,仅仅一个望字,便能够看清老汉病情。
“不治了,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,再者治疗花费了银两,还拖累了家人。”老汉苦笑,难言。
“老伴,你说什么话,你若是没了我可咋活?”
“爹,你不要说了,女儿也想好好活着,可是那个姓沈的不放过。”
院里母女二人抱在一起,放声大哭。
“大牛,你在家照顾好你婶子和妹妹,我现在就去沈家,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讨一个说法。”老汉言罢,便要往外冲去。
谁知才走两步,却感到一阵眩晕,旋即往地上倒去。
那个叫做大牛的男子赶紧将老汉搀扶着,看看情形苦着脸说道:“婶子,我叔叔旧疾复发,恐难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
“女儿她爹。”
院里母女二人又是哭得撕心裂肺。
萧辰皱着眉头沉声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是一名郎中,今日有我在此,准保老伯身体无虞。”
一时间,萧辰也成为了这家人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