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别拿我来开玩笑。
我虽穷,但不是傻子。”
说完,便闭上了双眼。
她自己穿得比他好不到哪去,就是少了补丁而已。
说这话,也不嫌大?
林沫没说话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,递过去:
“这些,够吗?”
齐正非睁开双眼,看到她递到面前的那一叠银票时,瞳孔微缩。
好多银票!
他抬头,双眼锐利地盯着她:
“你想我这个废人做什么?先说好,我就是一个废人,干不了重活。”
藏在破棉袄的左手,忍不住紧握。
有这钱,不但够他们熬过这个寒冬,而且也能过上几年的好日子。
“开春后去漠城。”林沫沉着脸,“然后找个地方住下来摸清漠城的所有事情,等我去找你们。”
漠城,她们这一路的终点。
漠城,流放之城。
齐正非猛抬头,她是被流放的人?
许久,“你是哪一家?”
“我姓林,单名一个沫字,夫家……姓徐。”林沫说的有些迟疑。
到漠城后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说。
齐正非双眼微缩,徐……
据他所知,这次流放的人中,只有安平王一家姓徐。
他看了一眼林沫,伸手把她的银票拿了过去。
“开春后,我会到漠城去找你。”
林沫点头,转身朝前面的酒楼走去。
“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,不去吗?”齐正非看着她的身影问道。
“你会去的。”林沫没回头,而是朗声说道:
“因为你是铁衣郎,我信你!”
齐正非心一惊,她竟知道自己当过兵!
但心这会却猛烈地跳了起来。
那是被信任的激动。
齐正非忽然懂了什么叫做士为知己者死。
这是在军中时,他没感受到过的。
他受伤无法再带兵打仗时,虽同僚对自己也诸多关怀,但这种感觉真的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