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氏的股份天天都在大涨,而易岺即使低调地从不在媒体上露面,也是众所周知的传奇人物。
金锦溪她凭什么获得易总的青睐?
是了,凭脸啊!她那张脸哪怕沾满了恶心的水,也会有男人愿一寸一寸帮她舔干净的。
刚想到这,柳如絮看见易岺丢掉手帕,用自己的指腹擦去金锦溪唇边最后一丝唾液,然后温柔地笑了笑。他那个女人是如此心翼翼地呵护着,仿佛在呵护一株长不大的幼苗。
柳如絮捂了捂胸,由深深的嫉恨转为无尽的懊悔。她原本想毁掉金锦溪,想到反而成了她。
慕辰的脸色同样很难看。
他走进厨房,问道:“你俩怎么认识的?”
“我十五年前认识了。”
易岺毫不隐瞒:“那候我被绑架了,是芽芽救了我。”
“芽芽?”
慕辰皱眉。
“芽芽是我的名,你不知道吧。”
乌芽芽火上烧油地添了一句。她仿佛生来知道该怎样叫人心底不痛快,这大约是她的种族天赋吧。
慕辰果然露出了难受的表情。结婚六七年,他竟从来不知道妻子还有一个名。这是否表明自己在妻子心的分量根本比不上易岺?他俩既是青梅竹马,又是生死之交,难怪感情好到这个地步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他质问道。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你在外面找三也告诉我啊。”
乌芽芽翻了个白眼。
慕辰一哑然。他差点忘了,自己才是首先背叛这段婚姻的人。他甚至忘了,金锦溪已是自己的前妻,两人之间有律限定的责任和义务。从今以后,无论金锦溪想要谁在一起,都不是他能干涉的。
他站在厨房,一之间有些茫然,又有些难以言表的失落。
易岺两人的感情纠葛完全不感兴趣。把用过的手帕扔进垃圾桶之后,他从衣服袋掏出一颗话梅糖,亲手剥掉糖纸,塞进乌芽芽嘴。
乌芽芽是个妖怪,耳力非常敏锐,自然能够见易岺的袋还有糖果纸受到压迫发出的咔咔声,这表明他带来的话梅糖不止一颗。
是她立刻伸出手去掏他的袋。不把所有糖果搞到自己手,她会觉得浑刺挠。
易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顺势把人往怀带了带,另一只手压住她脊背,她摁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,蹙着眉头训斥:“弹珠卡喉咙的教训你又忘了吗?糖果一次只能吃一颗,这颗化掉了我给你。”
乌芽芽连忙咬碎嘴的糖果,急切喊道:“化掉了化掉了,啊,你看。”
她张开嘴让易岺检查,舌尖上还沾满琥珀色的细碎晶体,那是尚未化掉的话梅糖。
一股酸酸甜甜的气息钻入易岺鼻腔,令他舌生津又干舌燥。这两种完全矛盾的生理反应,他竟不知道是怎样产生的。
他用滚烫的手掌按住乌芽芽脆弱的后脖颈,嗓音沙哑低沉:“别闹了,搬完东西我早点回家。”
把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称之为家,他心竟然有丝毫抵触。
乌芽芽用脑袋撞了撞他结实的胸膛,好气地说道:“你能不能别总是提弹珠卡喉咙的?”
这样的黑历史,她早该用术从易岺脑海中洗掉才。
“好,不提。”
易岺揽着她的肩膀走到外面,指着从卡车跳下来的三十几号人,说道:“他是奢侈品养护公司的人,专负责奢侈品的鉴定、修护、搬运以及保存。你的东西在哪,带他上去看看。”
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帮忙,乌芽芽自然是高兴的。洗掉黑历史的想立刻便被她抛到了脑后。她拉着易岺的手,噔噔噔地上了楼。
慕辰盯着两人的背影,眸色几度变幻,最终凝固为晦涩的不甘。
他快速跟了上去。
柳如絮也亦步亦趋地跟紧一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