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就不懂了,我的孩子那是在硬学技巧,你的两个孩子是在画他们的内心。我看过了,两个孩子用色非常大胆,线条也大开大合,很有风范,你头一个孩子的,那是画的两种心境呢,恐惧和明媚,多好的对比,你没看出来?”
司羽一愣:“啊?啊……哦……”
穆君明的反应也和司羽一样,就这样,两个一脸懵逼的父母,带着两个兴奋的孩子走上了领奖台,他们俩想不到的是,他们的两个孩子竟然真的会在绘画这条路上走那么远,甚至成为中国典型的抽象派的代表,每幅画的价格都要用千万来计算。
领奖台上,主持人问司羽:“身为他们的母亲,您有什么要对两个孩子说的吗?”
司羽默默转头看向身边的穆君明,把话筒交给了他:“还是让他们爸爸说一下吧。”
突然被塞了个话筒的穆君明:……
“呃……我们的孩子很喜欢画画,很厉害,至少……至少比他们父母好。”
台下众人鼓掌微笑,主持人也跟着鼓掌,顺便夸赞了一番司羽和穆君明对两个孩子的支持,只有他俩知道,他们让他俩来参赛的目的其实是让俩孩子放弃画画。
两个艺术细胞为零的父母,这会儿脸都有点红,不是骄傲的,也不是兴奋的,是因为太惭愧了。
这天回到家,平平、安安拿着他们俩的奖杯在整个四合院内炫耀,顺便收了一圈的水果糖,两人喜滋滋回屋,随后他俩手里的糖块就被司羽给没收了:“一天只能吃一块,吃多了,牙齿会长虫。”
“可是今天的糖我们还没吃。”
一人发一块糖,司羽说:“回头娘给你们一人买一套画具,以后你们画画,娘全力支持,好不好?”
“嗷。”两个小孩齐声欢呼。
“咚咚咚。”平平和安安的欢呼声中,传来几下敲门声,司羽开门一看,来人竟然是穆信义,秉承着最基本的礼貌,司羽把他请进屋里:“爹,你有事吗?”
穆信义一看司羽就烦,他瞪她一眼,问道:“君明呢?”
“刚出去,这几天家里总是停电,他出去买几根蜡烛。”
穆信义又瞪一眼司羽,嘟囔到:“一个大男人还干这些活,你这个媳妇儿怎么当的?”
秀云第一次见穆信义,她有点不知所措,司羽看看她,温和地说:“秀云,你带平平、安安去大街东头跳绳去,玩一个小时再回来。”
秀云赶紧领着两个孩子走了,他们走后,司羽这才看向穆信义,问道:“爹,你有事吗?”
穆信义却不理会司羽,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随后又去两个里间思转了一圈,跟巡视似的。
“我的房子,结果现在落到你手里了,高兴吗?”穆信义语气非常不好,满是褶子的脸愈发苍老,他的目光尤其霸道,就好像他还是这个房子的主人。
司羽压制住心头的不爽,回答:“挺高兴的,怎么,爹,你不为我们高兴?当然,你如果不高兴,那就难受着吧,毕竟这世上不如人意之事,十有八九。”
穆信义再瞪一眼司羽,不想跟她说话,一屁丨股坐到堂屋八仙桌边,穆信义说:“去把穆君明给我找回来,给你十分钟时间。”
“不用给我十分钟时间,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,至于让我去找他,我想问一句:爹,我是你什么人?”
穆信义一时间没明白司羽为什么会这么问,只能是如实回答道:“还能什么关系,公公和儿媳妇儿的关系。”
司羽长舒一口气,似乎有点如释重负:“幸好你还知道这一点,生我养我的不是你,结婚后你也没管过我和你孙子孙女,现在你有资格支使我为你办事儿?爹,请问你这么大的脸,是天生的吗?哦,对了,一定是你当年利用文丨化丨大丨革丨命圈钱了,对不对?”
“混蛋!我当年怎么当官那是我的事儿,我的钱也是国家给的,我什么时候圈钱了?而且这些钱我还分给你们了,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骂我?”
司羽微微一笑回答:“我也没资格,我之所以说你,是因为你不把我当人看,从头到尾跑到我家,一句好话没说,所以我故意激你的,爹,我随便一说,你就这么着急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爹,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,怎么连吵架都不会了,还说不过你眼中的混蛋儿媳妇儿?还是说,你本就没理,怎么也颠倒不了是非,混淆不了黑白?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混蛋,看我不打死你!”
穆信义手里的拐杖就要落到司羽身上时,突然一声厉喝响起:“住手!”
穆信义回头,司羽也回头,随后穆信义手里的拐杖就被穆君明给抢下了:“爹,我说过,不许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