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莲笑起来,低声说:“什么干妹妹,我前儿还看见这位干妹妹和她大哥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呢,哎哟喂,都没眼看。”
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堂屋所有人都听见了,穆君耀和穆君辉都各自瞪了他们媳妇儿一眼,老爷子却再次拍着桌子声嘶力竭地喊:“你们俩给我闭嘴!别天□□箐箐身上抹灰,下次再让我听到,我抽烂你们的嘴!”
张翠花和李香莲瘪瘪嘴不吱声了,穆信义则深呼吸几口之后,紧紧皱着眉头说:“行了,这院子我也不给箐箐了,这几天就卖掉,到时候不论卖多少钱,你们几个兄弟把钱平分了就行。”
这下穆君耀和穆君辉都高兴了,张翠花和李香莲眼睛也弯了起来,唯独杨箐箐盯着穆信义,眼中都是委屈。
穆信义没法,只能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,让她安静。
杨箐箐会意,点点头,没再吱声,待在角落偶尔擦擦眼泪。
老太太眼睛微垂,似乎还在养神,只是眼角瞥到杨箐箐的脸,随后她微垂的双眼就闭上了。
另一边,穆君明房间里,司羽弄到一大盆水,试试水温,确定井水冰凉后,她猛地将一整盆水泼到了穆君明头上。
欣赏了穆君明从懵懂到疑惑再到惊慌的全过程,司羽冲他挥挥手,面带笑意地打招呼:“他爹,你醒啦?”
第4章耗子药
九月初秋,风和日丽,暖风微醺,刚穿上长袖衣裳的人们,到了中午又觉得热不可耐,可若一直呆在室内,则没了那份热气,身体清清爽爽的,很是舒适。
当然,这些都是相对而言,无论室内还是室外,若是一个人猛地被泼了一整盆凉水,都不会多舒服,比如此刻的穆君明。
他迷迷糊糊醒来,许久都弄不清楚状况,后颈处隐隐作痛,仿佛被什么砸了似的,身体也没什么力气,精神倒是清醒了,可就因为清醒了,他才不解。
坐直身子,穆君明紧紧皱眉,此时他眼前多了一个漂亮的女人,女人眉眼精致,一双唇尤其红润诱人,她对自己笑得清浅且疏离,仿佛这笑容是她硬生生挤出来的,她说:“他爹,你醒啦?”
穆君明眉头皱得更紧了,而他刚要回答,头上却猛然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,紧接着他整个身子再度倒下去,全然没了意识。
司羽:……
难道安眠药喂多了?
疑惑地看着再度倒下并且怎么叫都不醒的穆君明,司羽想了想,干脆又给喂了一片安眠药,搜出钥匙将房间门锁了,她领着两个孩子去找了一个人,这个人正是本文中唯一一个对司羽好的男人——周汉声。
其实周汉声也是杨箐箐的一个备胎,只是他后来明智地选择了放弃,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摆脱了名为“杨箐箐”魔咒的备胎。
周汉声和原主司羽其实是小学同学,在原文中帮了司羽好几次,尤其司羽流产之后,是周汉声接济了她,并且替她照顾了一个月的平平、安安,虽然周汉声的目的其实还是在穆家,在杨箐箐身上,可毕竟他还有良心,这就足够司羽感激且信任。
周汉声的爷爷和穆信义是旧相识,而且穆信义也认识周汉声,周家和穆家几代以来都彼此认识,而司羽看中的就是两家世交的关系,毕竟她可是准备阴穆家一把的。
原文中司羽是第一个死掉的炮灰,她死之后,整个穆家甚至没一个人去看她,而她的尸体也是被邻居给埋了的,她的两个孩子,没有一个人在意,就连穆君明都不在意,只是将他们送去孤儿院了事,说起来这一家子还真是狼心狗肺。
想到这里,司羽又记起那个面容端肃的老太太,原文中对她没怎么描述,那么她也什么都没管?
先不去想这些,司羽循着记忆敲响了周汉声办公室的门,随后她就被这位男配的颜值给惊艳了一把,他五官非常柔和,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,浓眉大眼却不显突兀,就连声音都是温柔的,“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”,似乎就是对他最贴切的形容。
“司羽?你怎么来了?”
司羽浅浅一笑,回答:“有事求你,有偿。”
周汉声无奈地摇摇头,略带嗔怪地说:“有偿?司羽,我们是同学。”
司羽也略带嗔怪,“难道你想让我欠你人情?”
两人一起笑出来,随后周汉声挨个抱了抱平平、安安。这俩小的似乎也很喜欢周汉声,一口一个叔叔叫得清脆香甜,周汉声一人发了块昂贵的巧克力,这才戳戳俩孩子的脸蛋,让他们一边玩去。
“你跟他俩倒是亲。”
周汉声很清楚司羽的家庭状况,可他也不好多说,只能问道:“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