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这样就不服从了。”他抬着她的下巴。
“不是,这不一样。”她只能摇头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他追问。
初雪被逼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回答我。”他命令道。
她轻咬下唇。“少爷说过‘我只属了你’。”
石中彻仍是皱着眉头,他放下手,心中有些怅然若失,他想捕捉那份感觉,但那感觉却一因而逝。
“我说错了吗?”初雪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,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。
“你没说错,你是属于我的。”他平静地看着她,虽然不懂心中那份怅然是什么,但目前这样就足够了。
因为意念常是忽灭忽现,若错过了,再思索也是徒然。但只要时机一到,它又会再浮现,所以心急也没用。
“走吧!”石中御对她说道。
初雪点头,柔顺地跟在他身边。心里想着其实她方才不是要这样说的,只是她开不了口告诉少爷,是因为她喜欢他,所以才会让他亲她。
毕竟说了又如何,这根本没意义,说不定只会让少爷觉得尴尬,那么——还不如不说。
曲华拄着拐权,手里拿着酒,蹒跚地回到城外的破庙里。他一进门,妇人阿贵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起身“你去哪儿了?”她扶着已有些醉意的他。
“别碰我!”他推开她。“我又不是两条腿全废了。”
他一吼,原本坐在墙角的阿鸿更将身体蜷缩起来。
曲华灌了口酒说道:“你想知道我去哪是吗?我就告诉你,我去了石府了。”
阿贵大吃一惊。“你去那儿做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他哈哈大笑。“当然是着石公子能不能再多舍点钱,结果——我呸!那个石公子一毛不拨就算了,竟还摆张臭脸给我看,拜托!本大爷是来道谢,又是来借钱的。”
阿贵急道:“你……”
“我?我怎么样,你紧张个什么劲儿?”曲华又喝口酒。“你是怕我去找咱们的女儿,是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阿贵突然大声道:“你别胡……
扯,咱们的女儿早在十八年前……就死了……“她鼻头一酸,泪水掉了下来。
“哭哭哭,一天到晚哭,老子就是给你哭衰的。”曲华怒道。“再哭给我试试看。”
阿贵忍住泪水,不发一语。
“明天我们再去一趟石府。”曲华说道。
阿贵一脸震惊。“去……去做什么?”
“废话,当然是去认女儿。”曲华吼道。
“没有,没有女儿。”阿贵连连摇头。“她十八年前就死了。”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绝不能承认。
其实这一切都怪她不好,前天她从昏迷中醒来后,知道自己的女儿曾在身边照顾,一时情绪激动,便哭了起来。回到破庙后,因为急于想把内心的苦闷渲泄出来,便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堆,当她察觉事态严重,要收口时已经来不及了。
这些日子,她一直把秘密藏在心中,连丈夫都没有透露半句,但如今…都怪她不好,都怪她……
“别以为你瞒得了我。我告诉你,老干这条腿当年就是因为她才断的,现在她有钱了,我去跟她拿些钱来花花有错吗?”曲华怒道,又唱了口酒,若不是当年断了腿,他现在也不会变成废人一个。
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!”阿贵掩面哭了起来。
“我有说错吗?如果不是我的腿断了,不能做事了,我需要靠你养?还窝在这种鬼地方。”他大吼大叫。
坐在角落的阿鸿,将自己缩得更小,伸手掩住耳朵。
“我告诉你,你别跟我装蒜,否则有你苦头吃!就算你不去,我也会拎着阿鸿去,他也看过他姐姐,总认得出来。是不是,阿鸿?”曲华叫道。
阿鸿缩成一团,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