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牙拿了银针过来要试,随便儿一脸懵懂,德妃摆手拦了。
试什么试,她就不信那一群狼狗中有谁会派这么小的孩子来毒她。
嗯,羊肉包子其实还挺香的。
随便儿在她吃的时候,就蹲在她面前,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,一脸小狗求宠幸表情,看得铁石心肠的德妃不得不吃下一个包子又一个包子,然后发现,吃撑了。
打了一个羊肉味儿的饱嗝后,她有点恍惚,菊牙却在欢喜地笑。
这也是娘娘这么多天第一顿饱饭啊。
德妃吃完后,随便儿才将剩下的吃了两个,他吃东西很仔细很珍惜,德妃瞧着,一时又觉得不确定了。
第一眼看这孩子觉得天生贵气,相貌极好,实在不该是个太监,举止言行也颇有教养,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。
但如今看他,受得风寒经得劳作珍惜食物做事麻利,又像是过过苦日子。
真是个奇怪的孩子。
吃完包子随便儿还表示要伺候她洗漱,德妃可没燕绥那么没人味儿,才不要三岁娃娃伺候,让他回去自己歇着,随便儿也便回去自己的小屋,德妃歇下了,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,往日里睡不着是想着林擎,今日却总是想到这个奇怪的孩子,好容易后半夜迷迷糊糊快要困着了,忽然听见啪嗒啪嗒的响声,像是赤脚片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,她被惊醒坐起,命菊牙推窗一看,果然看见随便儿从下房里冲了出来,衣裳不整,满脸惊惶,像是做了噩梦,赤脚站在庭院正中,咧嘴要哭。
这一哭,难免就要挨罚,德妃偏头皱眉看着,想起晚餐的羊肉骚味儿,终于叹口气,披了衣裳,探身出去对随便儿招手,她那纤纤玉指刚刚伸出一个指尖儿,随便儿就光速“biu”一下,从庭院中蹿进了她的屋。
德妃:“……”。
敢情您在那等着我呢是吧?
下一瞬看见随便儿站在屋中,就穿着单衣,小屁股左扭右扭,再次摆出了满脸的孺慕之色,奶声奶气地喊:“娘娘,我怕……”
德妃斜眼打量他,这才发觉,没穿小靴子的这娃,比白天看着还小,六岁?骗鬼呢,有四岁没有?
德妃打个呵欠,踢踢踏踏自己回了床上,指了指睡地铺的菊牙,道:“和你菊牙姐姐睡。”
随便儿失望地:“哦……”
菊牙立即正色道:“娘娘您忘了,婢子不能和人合睡,婢子脚臭,放屁,还会抢被子!”
德妃:“……”
难为您如此卖力自黑呐。
她翻个白眼,自顾自翻个身。
菊牙便推随便儿,对床上努嘴。
随便儿搂住菊牙的腰,笑嘻嘻地悄声道:“菊牙姐姐,长大后我一定要娶你。”
菊牙:“成成,记得封我一个贵妃。”
随便儿:“木问题!”
他一骨碌爬上床,德妃没动,随便儿小心翼翼在她外侧睡了。
过了阵子,随便儿摊开手脚。
过了阵子,随便儿卷走了被子。
再过了阵子,随便儿一个翻身,把脚丫子搁在了德妃的屁股上。
德妃:“……”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一个翻身,忽觉哪里不对,顺手裆下一摸。
好你个小鸟!
随便儿瞬间清醒,一声尖叫,捂裆蹿起,夹紧双腿,状如玛丽莲梦露裙子遇风吹。
大呼:“奶啊!”
德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