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臻脑子轰然一响。
这叫个什么事?
和男朋友亲热被老婆婆抓包?
啊呸,什么玩意。
调戏当朝亲王被他娘抓包?
啊呸,明明是亲王调戏我。
被亲王调戏被他娘抓包?
咦,好像不是个什么事啊。
脑子飞快转过来发现这不是个什么事的文臻,立即恢复了淡定,坐直身子,整整衣服,准备围观神经病皇子应付他神经病老娘,顺便取个经。
下一秒,她眼神一直。
底下,德妃娘娘,忽然抬起脚,一把脱下一只拖鞋,一抬手,把鞋给砸了上来!
把拖鞋砸上来了……
砸上来了……
砸……
文臻气若游丝地想,皇家果然盛产奇葩啊……
……
燕绥似乎也有些意外,一抬手,精准地抓住了他娘的拖鞋,随即如被火烫了一般,飞快地又把鞋给扔了下去。
文臻掩面——你们母子是要玩扔鞋游戏吗?
“燕绥。”德妃捡起鞋子自己穿上,柳眉高高挑起,“这皇宫不够你折腾了是吗?你要跑到承乾殿顶干这种恶心事儿?”
“娘娘。”燕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娘,“恶心事儿?这词可稀奇,这都算恶心,那我是怎么来的?”
文臻叹息——不知道德妃往事也罢了,知道德妃往事,这句话就是点死穴了。
燕绥这个作死的,永远都知道如何能一句话气死他娘。
底下德妃的脸色一层层冷了下来,屋檐下眼光幽幽地盯着自己儿子,看得人想打寒战。
文臻拽燕绥袖子,用口型讲:“放下……放下……”
燕绥看她一眼,扯出自己袖子,终于没有再说话。
德妃却不肯放过他,忽然呵呵一笑道,“是我疏忽了,孩子大了,有家室之思了,这是好事,你们继续,继续啊。”说完转身就走。
文臻刚松了一口气,忽然衣领一紧,身子一轻,已经被燕绥拎着下了地,向德妃方向追去。
“干嘛啊?”文臻莫名其妙。好容易你娘不闹,你还想怎的?
“她不是回德胜宫,她是要去找我父皇。”
“啊?”
“向父皇请旨,为我和你赐婚,做个侧妃什么的。”
“啊?”
“顺便表示,我既然终于成家了,也就可以就藩了,她已经看好了我的封地,这就可以安排上了。”
“啊??”
“怎么,欢喜疯了?”燕绥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