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临天带两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。
他自顾自的找个位子坐下,并未招呼两人入座……他们没资格让自己让座。
阎王和判官虽心有怨言,却并未说什么。
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
叶临天上下打量了阎王一眼,忽然从抽屉里掏出纸和笔,唰唰唰的写了起来:“两位,找我何事?”
两人很好奇叶临天究竟在写些什么,不过出于礼貌,并未多问。
阎王道:“想与你合作,确切点说,是为你送来天大利益。”
叶临天:“愿闻其详。”
阎王深吸口气,并未直接表述,而是反问道:“据我所知,你和省军区的胡龙泉参谋是仇人?”
叶临天头也不抬,只是专心写写画画:“他没资格做我仇人。”
阎王开怀大笑:“哈哈,好一个没资格。”
“实不相瞒,我和胡龙泉也有利益纠纷。”
“此次前来,是想与你联手,对付胡龙泉。”
叶临天这才停止书写动作。
不过,他仔细打量了阎王一眼,又继续低头写了起来:“怎么个对付法?”
判官有点怒了。
傲慢,无礼!
从来没人敢与阎王谈话的时候,分心做其他的事!
这个家伙,太狂!
不过阎王给了他一个眼色,让他沉住气。
叶临天越是随意,就证明他资本越强,底气越足。
到嘴边的话,判官只好又给憋了回去。
阎王继续道:“我问你,你是否觉得,这河西省地下盘口,是我和判官的?”
“错,大错特错。其实,我背后也有主子,我和胡龙泉,不过是那位主子的两枚棋子而已。”
“而且胡龙泉的权势压我一头,这河西省地下盘口,胡龙泉有很大的发言权。”
叶临天抬头:“你们的主子,究竟是哪位?”
其实叶临天若想杀胡龙泉,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。
他之所以不下死手,就是要揪出胡龙泉和佛爷背后的主子,剔除掉这个军方的害群之马。
现在,终于要钓出两人背后的那条大鱼了吗?
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。
阎王叹了口气:“哎,我不知道……我甚至都没资格跟主子联系,平时都是通过胡龙泉这个中间人交流的。”
叶临天一脸失望,“哦”了一声。
阎王继续道:“其实胡龙泉早想夺去河西省地下盘口了,但奈何我手里有他的把柄,他一直不敢动手,也不好过多掺合地下之事。”
“正因这个把柄,才保河西省地下盘口几十年相安无事。”
“但,天有不测风云,老天竟让老夫患上了绝症。”
“一旦老夫病死,那胡龙泉便再没了忌惮,肯定会对河西省地下盘口下手的,到时我的亲信,朋友,甚至家人都会受到生命威胁。”
“所以,我绝不能死,起码在胡龙泉心中,我要一直活着,要他一直忌惮我手中的把柄。”
阎王越说越激动:“我已下定决心,在我癌症爆发病死之前,我会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,静静等死。”
“当然,我会对外宣称我只是厌倦了地下争斗,退隐山林了。”
“只要胡龙泉不知道我死去,他就不敢对河西省地下盘口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