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冠姿嘴角慢慢勾起。
“你以为我会不平?”她自言自语说,“不,即便我恨,也恨自己同她相似五分,不是六分八分。”
崇殷动了动唇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。
萧冠姿抽完了一杆,将烟杆放在他面前,再次命令:“去添。”
崇殷遵令,正欲起身,却听到寺内传来与平日不一样的钟声。
“这种钟声,你应当未听过罢?”萧冠姿挑眉,“我那短命的哥哥应当是死了。”
崇殷又在看她,企图从她眼底看到一丝悲恸。
然而却没有。
她反倒是来了兴致,伸臂勾住了他颈项。
“皇太子一死,这丧钟要敲一万杵。”她笑道,“来,和尚,让本宫瞧瞧金檀罗汉是如何撞钟的,能否敲一万杵来?”
崇殷呼吸声渐重,又听她在自己耳边说:“据说驸马气力盖世,和尚若敲得好,我就带你回宫
。届时和尚同我那驸马比上一比,看谁更合我意。”
崇殷眼底闪过一丝嫉色,低头张口咬上她薄薄唇角。
钟声万杵,响彻大悲寺。弥勒佛笑看痴男怨女坐定欢喜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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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扶光还未出宫,便听姜崇道使人传了消息过来。
“皇后常住大悲寺,她应当不会回来。”萧扶光回首问,“太后呢?”
“太后说,她同萧家恩怨已断,无论是她,还是旁的什么人,生老病死皆与她无关。”小宦官垂首小声道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萧扶光咬牙切齿,“阿寰在时,也算得上是孝敬她们。如今他一走,这些人竟连装都不装了!”
小宦官犹豫了一下,又道:“大悲寺那边来人说,平昌公主已起驾,正在回京的路上。”
“平昌?”她面上微有疑色,旋即便点头,“平昌是阿寰的妹妹,如今阿寰一走,她自然是要回来的。只是…”
司马廷玉回忆起平昌公主,印象中这位公主总是深居简出,且笃信佛家,同皇帝信仰不同,是以常常避在人前,极少出面。
平昌公主年末要下嫁骠骑将军宇文渡,且皇太子萧寰一死,她定是要回来的。
萧扶光摆了摆手,那小宦官一躬身便下去了。
司马廷玉问:“为何提起平昌公主,你面色不大好看?”
萧扶光叹了口气,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平昌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。”她道,“若非怕
人误会,且陛下同大将军宇文律有些交情,其实我并不赞成平昌和宇文渡的亲事。”
听到宇文渡,司马廷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。
萧扶光却说:“等你见着平昌就知道了。”
——
平昌驾到(保佑过审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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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章中有一处笔误:上章写太子萧寰是在寅正咽气,因犯凶煞推至“卯初”。实则是“酉正”咽气,该顺延至“戌初”。
寅后是卯,我顺惯了,一错再错…古言作者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真是让人尴尬又害羞?(????w????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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