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扶光大笑:“我闹你呢,还生气。内阁怎么选了只雀儿做未来首辅的?”
麻雀小心眼儿,她又在骂他。
司马廷玉将她放下,抱臂说:“闹也要有个度,不能随便说面首什么的,不像话。”
“我应了。”萧扶光就坡下驴。
司马廷玉得寸进尺:“也不能让林嘉木他们动不动就找你。”
萧扶光迟疑,随后拒绝:“这恐怕不行。”
司马廷玉又背过去身子,要人一顿好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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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梢头,八方灯火耀彻帝京。
高台之上又是一片黑暗。
身条纤细婀娜的姬妾一手端着托盘,一手提着裙摆稳稳地走了上来。
她跪坐在蒲团上,将托盘放下,递上一盏酒。
遥望魏宫的
黑影缓缓转身,袖衫中金纹若隐若现。
他伸手执起酒杯,拇指上那只纯金蜃龙血口大张。
“什么声音?”他低低问道。
姬妾柔声答:“阿武他们从济南带了消息,说尤彦士发疯跳了河。慧心听闻尤重溺死,从一更时哭到现在,四更开始啼血。”
“随她去。”他道,“若她能忍得,继续跟在尤彦士身边,今日少说有诰命在身,又何苦屈居这方寸之中。”
“大人说得是。”姬妾笑得婉转,又问,“檀英的尸首,大人要如何处置?”
“烧掉。”他没有一丝犹豫,“我看见他就烦心。”
姬妾再问:“那,老夫人呢?郡主弄聋了老夫人的耳朵,说要她日后再也听不得戏。”
他饮尽一杯酒,慢慢感受火辣烧灼的感觉。
“老夫人曾苛待郡主。”他斟酌后道,“从明日起,一日两餐,一碗时蔬,半碗饭,日日浣洗衣物三十斤。”
姬妾掩嘴道:“大人会要了她的命的。”
“原就不打算留她。”他轻笑,将酒杯放下。
杯中不知何时多了两粒亮澄澄的丹药。
姬妾心下一算,点头道:“过两天便是十五,太子殿下的确到该服丹药的时日了。只是…为何这次是两颗?”
他背过身去,夏夜晚风生在脚底,轻轻掀起衣摆,露出一双满是陈年旧伤的平足。
“太子妃有妊,留她不得。”他轻声道,“宫中戒备森严,有什么比借刀杀人更省力的法子呢?”
姬
妾恍然大悟:“大人的意思是,待太子殿下真正失了心智之后,会杀掉太子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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欠的更新多,也没人骂我两句。
我这人皮实,就好这口,骂我两句我才能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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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觉这一章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