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扶光眼皮一颤,随即恢复如常。
她两肘撑在桌上,用他的话去堵他:“隐情就是隐情。”
“促狭。”司马廷玉抛下这么一句,不管她,继续吃。
他吃得痛快,萧扶光看得不痛快。
终于她先忍不住,说:“你知道世上什么人最癞吗?”
司马廷玉咽下口中食物,看她一脸鄙夷,迟疑一瞬后道:“虽然不知是哪种,但你最后定要将我归为那种人。”
小阁老又多一样好——有自知之明。
“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儿,费心眼儿。”萧扶光道,“你将阿寰的病症告诉我,你想要什么,我若能办到,自然应你。”
原本不打算告诉她,或者日后慢慢再告诉她的司马廷玉在听到这句话后起了兴。
他不是个肯让自己吃亏的人,有过一回,就不能再有第二回。
于是他指着最后那一只未动过的碗问:“阿扶,你饿不饿?与我分食。”
分食,在此之前是多普通的字眼,今日开始却变了味道,凭空生出三分旖旎。
萧扶光眨了眨眼睛
,道:“阿寰的事情连我都不知晓,你竟然都知道。所以你应当也打探得到我自三年前便不食荤…”
司马廷玉担心会吓跑了她,不能叫她看到胸腹上正在微微颤动的肌群,伸手将衣服拢得严严实实。
“阿扶,你很聪明。还有——”他停顿一下,道,“你有没有发现,你越是紧张的时候,说的话就越多?”
萧扶光不再讲话,面有愠色,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。
“小阁老这般急色,是不是从前没有过女人?”
明明被戳中心事,可司马廷玉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。
“你不用激我,我知你对付年轻男子永远设防。”司马廷玉慢慢道,“只是阿扶,人人皆有自尊,你是郡主,我束缚不得你,此前种种不再多说。只是今日起你与我分食,秋末与我同进同出,百年后与我同棺同墓。你既有自己做事的道理,我不阻拦,只是行事之前可否予我三分薄面?”
他举起手上那双筷子,挑起虚空送到她嘴边。
萧扶光拎得清,眼前人同宇文渡与纪伯阳等人不同,这番话不必他说,她也明白。只是他先说出口,却叫她不好受——好似她才是那个恶人,而他心甘情愿地受委屈。
她张开嘴,一口贝齿细腻泛光,咬上虚空,因他委屈而作短暂妥协。
司马廷玉放下筷子,一手撑在桌面,一手去捻她下巴。
现今不在宫中,不必担心不成体统
。
唇齿渐渐贴近,香气如蜜。
“你病酒,你不知道酒令人如何上瘾。”司马廷玉忽然一笑,在她唇畔伤口咬了一下,“可我喝过酒,也尝过你这儿,我倒是觉得——阿扶不比酒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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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号第三更(3|3),完成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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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卷和下卷都是高甜卷,看卷名就能知道(这章本来吵架的被我改了放在后面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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