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老爷狠狠地一发力,一脚踹到了纪仲崖的膝盖弯处。
“唉哟!”纪仲崖一个不防备,被他踹得跪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。
“你这逆子,你猜对了,老子就是要收拾你!”纪老爷指着纪仲崖的鼻子骂,“你这罔顾人伦的禽兽!居然同自己后娘有染,我料家中来了贵客不敢怠慢,生生忍下这口气…谁能想到,我竟被自己的儿子戴了帽子?!”
纪仲崖既委屈又害怕,唯唯诺诺地说:“爹那么多女人,分我一个又怎么了…紫云的死也不赖我啊,是宇文小将军掐死的,你踹我做什么…”
“你还敢说?!”纪老爷揪起他的领子骂道,“你跟你大哥一样,都是不省心的货!老子真想打死你们算了!”
院中瞬间乱作一团。
“使不得,使不得啊!”管事的挑着白灯笼跳着脚地劝,“待会儿等王爷出来了看到老爷动手就不好了…”
纪老爷这才罢了手。
纪仲崖被打成了猪头,想起刚死的姘头七夫人,不禁悲从中来,恨恼地道:“要是我当初再硬气一些,紫云就能跟了我享福了。可惜我没本事,只知坐吃山空,不像大哥那样有本事,能攀高枝能干大事…”
纪老爷听后,脸色立马变了,当下上去狠抽了他几个嘴巴,抽得人都倒去地上。
管事见这父子俩又要闹起来,忙使人同自己一起扶起了
二公子,将人送走了。
纪老爷的脸色发白,见人走远了,心中的那股浮躁之气才渐渐压了下去。
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问:“现在几时了?”
家仆道刚过亥时。
纪老爷已经等了有一晚上,心道这次送走了景王这尊大佛,等有时间还是要上一趟山院,同大儿子商量一下,还是搬走的好。
正做着逃出生天的美梦呢,夜风拂动,带起一阵沙沙响声,吹得纪老爷心底发寒。
不几时,便见一列列虎豹骑守卫悄无声息鱼贯而出,又过了小片刻,三个侍女挑着八角宫灯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白日里见过的那个男子。
纪老爷认出是景王,连忙同周围人一道伏地而拜。
景王从他面前经过,革靴一尘不染,金色云纹囚住了龙身,这是纪老爷对他最后的印象。
宇文渡紧随其后,眉心仍深深蹙着。
出了纪府大门,纪老爷正欲率人继续奔送。
然而宇文渡却拦住了他。
“你不必再往前走了。”宇文渡面无表情地看着纪老爷说。
纪老爷这才发现,原来肤色黑的人在夜里也并非难以分辨的。
“好好好,那小人就不再送了。殿下和小将军一路顺风,小将军得空也来峄城啊。”纪老爷拱手抱拳道,“可惜走得匆匆,我那长子不日便要办喜事,小将军怕是喝不上犬子与小芙姑娘的喜酒了…”
纪老爷不止是说说客气话,其中还有自己的一层心思——这卖
酒的丫头惯会勾搭人,大儿子可不能栽到她手心里头。据说这位宇文小将军似是对她有些意思,不如走前再拼一把,办好这件事不仅能成全了小将军的一番心事,又能将大儿子救出苦海,岂非一举两得?
未料宇文渡的脸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谁?你说你儿子要和谁办喜事?!”宇文渡拔出刀架在他的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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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k竟然通过了,本想压着一更让它掉推,没想到又给了第二轮--
不过没关系,本周末还是双更,下周要么双更金爵钗,要么单更金的时候写胭脂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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