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事瞬间精神起来,又拿过司务记录的其它证词,见的确是如此。
这样一来,符道已自出司马炼宅后去了何处又成了难题。
主事又问:“为何你说你亲眼见符道已出了状元宅邸,而你的同伴却说是状元郎杀了人?”
“还能有什么?大家都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呗!”仆人不好意思地一笑,笑完又道,“不过,自打他来,大家都防着他呢,天天不少人盯着他家,就想逮住他犯什么错处好报官…谁成想会出这档子事儿呢,反倒是替他洗刷冤屈了…”
司务继续奋笔疾书。
这期间断断续续又问了不少人,不是咬死了状元郎杀人,便是老老实实答问的。说杀人的都不在场,正经说话的口供倒是一致——那便是状元郎人品虽不怎么样,却是放符道已出了门,不可能是杀人真凶。
司马炼来时,厅堂内只余主事与司务二人。
三人同时拱手,算是打了照面。
“请坐。”主事道,“还未恭贺足下入阁,便要请您来此地,实在是不得已。”
司马炼与刑部主事品阶相同,是以不用朝人卑躬屈膝。
不过他仍是再起身拱手,道:“大人直接问便是。”
主事见他爽快,朝着一旁的司务点了点头,便开始向其发问。
与聪明人说话不费劲,一问一答,皆有第三人可询。
主事最后看了看司马炼口供,倒是同其他人供词无二。
只有一点…
主事将供词放下,看向他,慢慢张口:“据人所言,死者符道已进宅前惶恐忧惧不安,出来后却是一脸怒相。你二人之间究竟商谈了何事?以致于符道已在短短两刻间便勃然大怒?”
司马炼抬起眼睛,平静地看着他们。
过了许久,他摇了摇头:“恕难以奉告。”
主事眉头一皱:“虽说有不少证词证明符道已并非你所杀,可如果你不解释清楚,最大的嫌疑依然在你,毕竟买凶杀人也并非不可…你如今刚入内阁,平步青云只是时日长短的事,你可要考虑清楚。”
司马炼的态度依然是无可奉告。
“大人若是怀疑我,现在便可将我拿下。只是…”他慢慢开口,“该死的人,早晚要死;该一步登天的,迟早要登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