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仙媛左顾右盼一番,最后小声道:“都准备好了。”
夫妻俩进了卧房,司马炼将床榻移开,露出下面几个箱子。箱子打开来,赫然是满满的南珠。
“阿炼,你看!”秦仙媛欣喜道,“光献郡主给的,果然都是好东西!”
司马炼轻笑一声:“没有搬着箱子到处乱跑的道理,这几日我想法子把他们换成银票。”
次日,他果然起了个早。
司马炼个头高,人略瘦,可冬日里大家都穿得厚实,并无人注意他。
秦仙媛不敢出门,只在家中等他。待晚上他回来,果然见了满手的银票。如此循环往复,还未到上元节时,便凑齐了一沓银票。
秦仙媛数了数,一万九千八百两整。
“还差两百两。”她愁闷地说。
司马炼起身:“我去隔壁借。”
不等秦仙媛开口阻拦,他便来了沈家。
开门的是沈淑宁,见是他来,侧了侧身请他进门。
沈磐还未回来,沈淑宁替他倒了杯热茶。
她问:“有事吗?”
司马炼说有:“我想找你借钱。”
沈淑宁惊了,心说怪不得司马炼这段日子以来总是往她家里跑,没事儿就帮她干活,敢情就为了在今天开口同她借钱?天老爷,这是什么人,她可真是见识到了——多少人都说司马炼像小阁老,她打头一个不信。
小阁老是什么人?那是出了名的硬骨头。若要他向女人借钱,倒不如杀了他。
沈淑宁心中百转千回,她喝了口茶,出声却道:“借多少?”
司马炼答:“二百两。我写借据。”
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,他帮了她不少忙,又主动说写借据,沈淑宁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但她仍道:“有点多,我要跟我哥商量一下。”
司马炼说好,道了谢后便离开了。
沈磐回来时,沈淑宁将司马炼同她借银子的事儿告诉了他。沈磐听后亦是一脸震惊。
兄妹俩细一琢磨,觉得司马炼过得清贫,开口借得不少,若是准备春试,倒也说得过去。只是这人与小阁老,绝无可能是一个人了。
于是由沈淑宁出面,将银子借了出去,并拿回了司马炼亲手写下的借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