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
瞧瞧她。”她说罢便抬脚走了进去。
周木兰正站在床边,手中拿了一只剥了壳的白蛋小口小口地吃着,见她来后努力地笑了一下:“姐姐。”
萧扶光不知说什么好——她是个姑娘家,说什么能叫人安心呢?
冷不丁看到周木兰手上像是带着伤,她蹙眉问:“你这手…”
周木兰忙将手掩在袖中,垂着头说:“是我…是我不小心划伤的…”
笨丫头不会说谎,嘴巴结结巴巴,人也一抖一抖的,不难想这是谁干的好事。
“来了这,你就安心住下。等生完孩子想走想留,去哪都随你。”萧扶光又好言劝说了两句,拂袖离开室内。
走出产室,她攥了攥拳头,心底骂了萧寰一通。
然而一旁候了许久的清清却忽然跪了下来,膝行两步上前来。
“郡主…”清清的嗓音都在颤,捧出个东西给她,“您看看这个吧…”
萧扶光低头一看,见是一张浸了血的帕子。
她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。
“这…怎么回事?”她抽过帕子细看后问,“…谁的?”
清清快要哭了:“是…是太子殿下…殿下不让我们告诉郡主…”
“好好想清楚谁是你们主子!”萧扶光气得脑子发懵,转身喊了声藏锋后便步入雨中。
上马车耽误工夫,她与藏锋一人骑上一匹马又奔回魏宫。
雨水哗啦啦将人浇了个透,明明已入了秋,为何还有这等暴雨。
骏马在雨幕中疾驰,越过山路和官道,越
过无数行人。
“哎哎!”陈九和穿着蓑衣大喊,“刚刚过去的是不是郡主和她身边那花脸儿侍卫?”
不等他说罢,身边早有人追了上去。
萧扶光每每骑快马,好像都是在这种关头。
三年前她娘亲要死,而今萧寰白日里那句话声声在耳——“倘若我死了,阿姐会不会伤心流泪?”
他这是什么意思?他意在说今日?
身下骏马寻如闪电,转眼间便来到魏宫。
云龙门禁卫未辨清来人,便被马鞭击退两丈。正欲持戟去拦,却再看清来人后跪了一地。
萧扶光命藏锋去寻医丞,自己畅通无阻一路奔至式乾殿。
花绫子正在宫檐下训斥白日里偷懒的宫人,想是心情不佳,竟叫人吊起来打。宫人哭哭啼啼,口中还道“不是您打发我们去后庭薅草的嘛”。
花绫子心底发狠又抽了几杖,正欲骂人,却见光献郡主自雨中而来,忙迎了上去。
“郡主怎的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