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料厨子却看鬼似的眼神看她,只说一日两餐,分别是朝午两顿,晚上没有。
萧扶光眼前一黑,心说檀家这老太婆简直是抠到极点,偌大个府邸竟然还要从人牙缝里抠减。
她饿得不行,想法子靠近司马廷玉所住的那幢阁楼。
想是司马廷玉有意为她留门,提前遣散了周遭守卫。
萧扶光蹑手蹑脚,终于从边侧楼梯上了楼。
她靠个下人的身份进了檀府,干了活儿还要饥一顿饱一顿的。
再看小阁老,待遇实在不一般,用完了晚膳另有餐后美酒糕点果盘。
司马廷玉正斜靠在榻上,今日倒不穿昨天那身红,换了身皂衫,深色明明显瘦,贴在他身上却莫名显出胸膛无垠宽阔来。
萧扶光关好了门,转身奔着小几而去,抓起食盘上的吃的就往嘴里塞。
郡主常见,饕餮不常见。司马廷玉也是头回见她饿成这样,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帮忙倒水。
“怎么饿成这样?”他拍着萧扶光后背问,“老太婆不是说要认你做孙女,将
你送给我,怎连饭都不给孙女吃?”
萧扶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将嘴里东西咽下去,才道:“听他们胡扯,我在后院洗了半天的衣服,还不给吃饱饭。”
司马廷玉朗声大笑,笑完又来逗她:“若是不饿,今晚也不来找我?”
“你还说。”萧扶光自然没好气,“若不是你,昨晚我能睡一觉好的。”
司马廷玉再不逗她,看她吃饱了,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替她揉肚皮。
“如你所想,自赤乌二十三年秋闱之后,檀沐庭便再未回过济南。老太婆未曾进过京,不过是同这位天骄长孙有书信往来。”司马廷玉将自己打听出来的告诉了她,“不过檀芳生前倒是常在帝京,檀沐庭利用职位之便为檀芳在京中某了好差使。檀芳还曾告诉过檀英,说堂兄不比往日,有谋略在身。以致于檀英后来拜见檀沐庭时一直是隔帘相望,说的话也不多。”
萧扶光颔首:“檀芳替檀沐庭做脏事,檀英的手倒没有那样脏。檀芳有异食癖,我猜檀沐庭予他好处,且拿此事来牵制他。至于檀英,不过是不常与他们来往罢了。”
司马廷玉道是:“檀芳既死,檀英做了家主,他也不会太干净。不过我尚未发现檀英做过什么,可越是瞧着正常的人,便要越多几分警醒才是。我已召了阁部的人来,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苗头。”
萧扶光放松道:“怪不得楼下无人看守。”
“嗯,
为你留门。”司马廷玉说着,手开始乱摸——倒也不用多费力气,他个头高,手掌也大得出奇,张开时便能困住她半个腰,叫人跑都跑不掉。
萧扶光知他有贼心没贼胆,大大方方地搂了他的脖子。
俩人头将靠在一起,还未贴脸,便听外间又来了人。
“小阁老,小阁老可睡下了?”檀英谄媚的声音在外响起。
萧扶光从司马廷玉身下钻了出来,躲进他榻后的床板缝隙内。
司马廷玉窃香不得,呼出一口浊气,好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什么事?”小阁老声音冷彻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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