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扶光与藏锋上前,说了声叨扰。
“这位是…”秋娘眼看着来了新客,惊讶问道。
“这是我在京中交到的朋友,阿扶和藏锋。”云晦珠拉着萧扶光的手答,“秋娘,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?阿扶很照顾我,同我好着呢!”
秋娘面上的欢喜加深了一层,一边道好一边请他们来屋里坐。
酒肆不大,但因是女子做生意,屋里十分干净。
萧扶光与藏锋同坐,看着秋娘忙里忙外招待他们,手脚跟着刺挠。
秋娘上了茶点,笑着说:“小门小户没什么可招待的,不要嫌弃。这一路不好走,多亏有二位照应,晦珠才能平安回来。”
“晦珠这一路也照拂我。”萧扶光道,“您不用客气。”
秋娘越看萧扶光越欢喜,问:“姑娘是帝京人?家住哪里,都有些什么人?”
云晦珠拼命朝秋娘使眼色,可惜秋娘看不到。
萧扶光答:“家住治粟里,先妣三年前鹤驾,家中还有父亲。”
“可怜孩子。”秋娘叹了口气,“既然来了这儿就当自己家便是,千万不要拘束。”
萧扶光笑着说好。
“不过,治粟里可是个好地方。”秋娘又说,“那里多是达官贵人居住地,阿扶家中不差。”
萧扶光硬着头皮答:“家中早年发迹,父亲攒了个小官来做。”
云晦珠心道你这可不止叫一个发迹。
秋娘同他们一道饮茶,谈话间萧扶光也渐渐听出她口音,好奇地问:“秋娘也是
帝京中人吗?”
不等秋娘回答,云晦珠便点头:“秋娘从帝京来,后来到了我家做我乳母。”
萧扶光又好奇问:“在帝京比在济南做工酬劳高可高多了,秋娘为何不呆在帝京呢?”
秋娘叹了口气,说:“若不是家中遭了难,谁会想从帝京出来呢?”
萧扶光热心肠,在她跟前什么难题都不算难题了。
“秋娘不妨说说?”她问,“如今晦珠也回了家,或许我们可以一道想想办法?”
“你们两个小姑娘,能想出什么办法呢?”秋娘笑着问,“不过同你们说说也无妨——早先我家中为我订下一门亲,但他家后来不成,便送他入了宫。那时候我俩好呀,我们几个月便约在宫门口见一回面,夏日里递香,冬日里送他我做的棉衣棉被。可后来好景不长,我爹做买卖叫人坑了,气得吐血撒手西去。父债子女还,他们便拿我抵账,将我卖给东家做妾。我自是不肯应的,可他们将我打晕了抗上轿…再后来,我怀了孩子,可惜是个福薄命薄的,他生下来便没了。主母容不得我,借机将我赶了出来。京中那个伤心地儿我是待不了了,这才离京来了山东。正巧当时晦珠刚生下来没多久,晦珠的母亲没有奶水,我便做了她奶母…”
“等会儿…”萧扶光忽然打断了她,“秋娘,你家中为你订的那门亲,对家是不是姓姜?”
秋娘满目震惊:“你为何会知
道?!”
“真是巧!”萧扶光惊喜道,“原来你就是姜公公惦记了这么多年的那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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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怎么越写越烦小阁老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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