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间里侧,热气蒸腾。
丁君怡仰着头站在花洒下面,双眸紧闭,成片的水珠顺着无瑕玉体不断滑落,却怎么也带不走她心中的羞恼和烦躁。
“怎么办?”
“怎么就一时脑抽,把他留下来了呢?”
丁君怡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问题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银牙一咬,如同即将奔赴刑场般破罐子破摔道:
“算了,不想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”
“反正他未娶我未嫁,正大光明的,怕什么?!
”
想“通”之后,丁君怡也不磨蹭了。
她飞快地擦洗完身子,将头发吹干后,换上休息室里临时准备的一次性衣物,便从浴室走了出去。
“你去洗吧,里面有换洗的一次性睡衣。
”
系着白色睡衣的丁君怡,此刻显得落落大方,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慌乱了。
张大川微微点头,什么话都没说,径直钻进了浴室。
等到咔嚓一声,洗手间大门关上时,丁君怡才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。
旋即,她看着面前那张不算很宽的床,轻咬着下唇迟疑半秒后,还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听着耳畔传来的水声,她双手抓着被子往上一提,直接蒙住了嘴巴和鼻子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。
那水润水润的眸子里,写满了纠结、紧张、害羞、懊恼、期待等种种情绪,复杂无比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,沪城洛白江区一家温泉酒店里,徐连城正在被人服侍着。
这是一家由岛国公司运营的偏私密性质的温泉酒店。
徐连城趴在温泉浴池里,全身上下连一片布条都没有,跪在他身旁悉心服侍的女子却是穿着岛国的和服。
当然了,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和服,只不过是有一点和服的样式而已。
那服装呈半透明的薄纱状,穿在女子身上,全身部位朦胧若现,充满了诱惑。
正洗得舒坦之时,一个穿着黑色印花质地的正式和服的中年女子突然拉开门走了进来。
她走到徐连城面前微微鞠躬:
“徐君,外面来了一个叫‘袁广坤"的人找您,请问您要见他吗?”
徐连城闻言,眉头顿时一皱:
“袁广坤?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?”
联想到白天在芷君制药公司遇到的事情,徐连城思忖片刻后,对身边服侍的年轻岛国女子挥了挥手:
“你先进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