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凉有些无奈的看向天稷,“大晚上的,作什么妖。”
天稷把拂尘拿下来,满眼控诉的看着顾凉,“弟妻,你没有心。”
顾凉:?
天稷眉头挤成个川字,一脚踩上马车,语气带着十成十的哀怨。
“你方才人都去到霂园了,竟然都不过问我的事,让我去云州忙活这么久,还一句关切也无,如今反倒说我作妖,要不是我跟过来,你肯定忘光了。”
顾凉抿唇,如实道,“哦,是忘了。”
……这么大个人了,总不至于没地方住。
更何况她也算帮李景霂做事,人二皇女不论行事如何,对待这种技术顾问,待遇当是一等一的,总不会短她吃穿。
天稷瞪圆了眼。
好啊,这个坏女人。
让她打这种劳心伤神的免费工也就算了,竟然还想就这么把她丢在霂园,吃绝户也没有她这样的吧!
天稷气急败坏的朝外甩了下拂尘,那拂尘的毛尖尽数扑在了段双脸上,她自己蹭进了马车。
“我不管,我要回顾府。”
段双眼泪汪汪的看着顾凉,感觉脸被扇得辣疼,嘴瘪得老高,“小姐……”
顾凉淡瞥了她一眼,“是该练练胆了,不然明日换老董来吧。”
她说完,也折身进了马车。
段双捂住嘴巴,尽量让自己哭得很小声。
她一个武艺高强的长随,还比不过个瘦不拉几的马夫吗?!
好不容易才从老董手里抢到接送小姐的活计儿,她怎么能这么草率的被换回去。
不就是不要怕鬼吗。
练,她练!
马车内。
顾凉想起她方才指控的一句关切也无,好歹提了一句。
“云州之行如何?可有危险?”
听到弟妻这迟来的关心,天稷嘴一撇,一声不吭的默默看着车窗外,心底的委屈直往外冒。
为了解阵,头毛都差点薅秃了。
那二皇女天天就差拿个大喇叭催她进度了。
但鉴于此乃实力谬误,她不便多提,遂强撑道,“还好。”
“嗯。”
顾凉见状,点了点头,便不再问了。
稍微意思下即可。
等了半天没听见她的后半句,天稷转头,“弟妻,你就不再问问别的?”
顾凉疑惑,“我还需要问什么?”
天稷一噎,“你就不好奇桑久就是西周小皇子、还是巫族圣子的事?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发现的第二个阵法?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那些尸骸的下落,崖底被救出来的那些百姓呢?你也丝毫不关心?”
顾凉无语,“……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