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谁?”
男人蔑笑,“原本就是抢来的东西,也不知你这种盲目的自信从何而来。
言蘅,李元贞有三个女儿,除了你生的那个没用的废物,还有另外两个,年岁都差不多,你觉得她们就不会生有这心思?”
言蘅瞬间白了脸色。
“那我和霁儿该怎么办?圣主,能不能再借我些运——”
对方冷冷警告道,“你怕是忘了,你这个宠侍的位置是怎么来的。”
“自然记得,是圣主……借来了云州江家的运。”
“江家差不多已经灭门,你怕节外生枝,还求着本座设下囚灵阵,连人家最后一丝运也榨干不剩。
这么多年,那些气运早也被你消磨得差不多了,难道你就没发觉,李元贞对你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听之信之了么?”
言蘅陡然一震。
是的。
他只以为,是他之前为霁儿求情的行为惹恼了陛下,原来竟是因为那些气运不够用了!
难怪,陛下虽然同意了让霁儿和西周的联姻,可却对西周小皇子迟迟未进宫毫无表示。
若放在以前,陛下又怎么舍得让他和霁儿受这种委屈?
言蘅立马跪下,哀求道,“圣主……求求你,再帮帮我和霁儿一次吧。”
他绝对,绝对不能失去陛下的恩宠。
“这么多年,还是没半点长进,连如何惑得女人心都学不会,真是个十足十的蠢货。”
男人走回到座位上,把玩着手里的符纸,冷冷看着他,“本座需得提醒你,就你如今这么薄的福,还能受得起谁的运?”
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。
所以只能靠借。
可是借运。
有借,就必定会有反噬。
当攀爬的太高,他的福气撑不住运时,轰塌的那一刻,便也是他的死期。
言蘅的指尖有些发抖,缓缓咬紧了唇,“圣主,江家还有一个人活着……如今就在京都。”
他的眼神里带着种狠毒的癫狂。
男人闻言笑了,“哦?你是说江家外嫁的那个小儿子?”
“是。”言蘅握紧手,“他嫁的正是京都顾府,那顾家家主年前被陛下提拔,他那独女中了会元,如今在翰林院任职,这样的运势,想必很强。”
也不知江府祖上究竟有多少荫庇,这么多年了,他的命运竟也还是如此坦途。
真是……好让人妒忌啊。
白发男人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沿,仿佛在权衡着什么。
“你也未免太过心狠,你忘了?你那个没用的废物女儿,也借过顾家的运……
等等,你刚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