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稷又仔细端详了下对方的三庭五眼,想起将才测算时,竟然在这家伙身上看到了一丝紫气。
只是那气息微弱,说明局势还不太明朗,她技术又欠点火候,只能看到稍纵即逝的那么一丝丝,也不知保不保真。
若是真的,只能感叹她那弟妻有眼识珠,在大乾三位皇储里居然就押准了这一个。
忒,差点忘了她随便送人金光篆的事,有眼识珠个屁。
撤回!
李景霂稍微理解了下,“所以,本殿这病……与云州气候无关?”
天稷点了点头,“可以说是毫不相干。”
李景霂皱眉。
罢了,子不语怪力乱神。
“殿下,如今您可随身佩戴这金光篆,贫道稍后便送些辟邪的符来,您出入的房间都各贴一张,如此……想必不出两日殿下便能好转。”
李景霂神色缓和,“那便劳烦楼主了。”
“不劳烦,殿下客气。”
能用点符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。
李景霂目送天稷离开,尔后便心情颇为美丽的将顾凉赠她的玉挂在了腰间。
拨弄了下金黄色的麦穗,想了想,她又嘱咐道,“华五华六,本殿记得云州岫玉品次不错,你二人速去挑几块质量上乘的玉料来。”
顾君这可是头回赠她礼物,那她也理当回礼才是。
五日后。
顾凉披着外衫推开房门,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、一座金碧辉煌的、被雕刻成假山的巨大玉料。
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这大晚上的……
还真像是李景霂能干出来的事。
她沉默的走出门,看向大半夜敲她房门的始作俑者。
华二穿着一身黑衣,黑布遮面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偷儿。
她见到顾凉,立马抱拳道,“顾君,此乃云州岫玉所刻,雕刻的皆是主子所见云州盛景,寓意如花似月,共占春风。
以此恭贺顾君授官,并祝您与正君妻夫和美,万望顾君笑纳。”
顾凉嘴角微微抽搐了下。
她只是削微关心了下,这八卦头子有必要搞这么隆重的回礼吗?
若是被言官瞧见,她怕不是要被那些人往死里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