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大眼睛,不断磕着头哀求道,“圣主,圣主饶命啊!求求您了……赐给小的一些药吧……熬不住了……”
“圣主赐点药吧……”
圣主?
李景霂不解,“什么圣主?”
然而猎户根本回答不了,只是神色激动的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话,甚至额头都磕出血来也毫无所觉。
顾凉见她这样的神态,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立马看向旁边还在试图解招魂铃的天稷,“道长,过来看下。”
天稷扯着绳子,不以为意道,“放心吧,死不了。”
顾凉薄唇冷抿,上前一步用匕首破开死结,一把从柱子上拽下招魂铃。
铃铛碰撞时,还叮叮当当的响了半天。
顾凉卷成一团递给天稷,微微一笑,“现在可以去看了么?”
天稷:……这个臭弟妻。
“可以。”
求生欲让天稷下一秒便来到了猎户面前,从袖中拿出一道符贴在她额前,猎户便渐渐平息下来,然后昏睡了过去。
“刚醒,还在重复爽灵之前印象最深的记忆,受了刺激有点癫狂也可以理解,一会儿我开点符灰水巩固下就行。”
顾凉诧异道,“符灰水?”
天稷神色如常,“对啊,把燃符的灰放在水里,喝下去就行了。”
听到喝符灰水,另外二人嘴角都微微抽动了下。
顾凉暂时不想辩证这种触及她知识盲区的科学性,从天稷描述里捕捉到了关键,蹙眉问道,“所以,方才那些乱语……都是她的真实记忆?”
天稷点了点头。
李景霂表情凝重,“如果是真的,那么……拐走那些云州百姓的人,是她嘴里的圣主,而且这个所谓的圣主还会赐下一种药,用以控制她们?”
天稷疑道,“药?”
李景霂微微颔首,沉声道,“楼主或许没听见,方才这猎户求着圣主赐药。”
“殿下,医士们可曾提及她服用过什么毒?”
听见顾凉的询问,李景霂脸色微沉,侧头看向华一,言简意赅。
“去把外面那几个饱读医书的废物都喊进来。”
顾凉:“……”倒也不必这么直接。
天稷:“……”得亏猎户醒了,不然估计她也是废物一员了。
几个医士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,不懂二殿下的情绪怎么忽然就晴转多云了。
李景霂眸色沉沉,“你们之前说,她只是昏睡不醒,其他并无异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