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公子,在心底无端猜测可以,但若是说出来,便会落下口业,还望公子谨言慎行,莫要一叶障目、偏听偏信。”
男子见她如此说,便又急又恼的噤了声,只握住手里的菜篮子,不满的瞪着顾凉,一脸我看你怎么狡辩的神色。
“各位,实在对不住,我这些日子陪家父回了趟云州老家,今日才回到京都。
方才知晓农小姐在这地方已跪了十日,这才来同她解释这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农槐站起来,指着她,悲愤道,“你抄袭了我呕心沥血的文章,抢了我的功名,轻飘飘一句误会,便抹平了?”
“农小姐本次会试下场了?”
“并未,但那文章是我一早便写好的。”
“那便奇了,皇榜还未公昭,会试的名次也还未得出,农小姐是从何处看到我的文章,并且确定我会中榜,还在十日前便来此跪着,指控我抄袭?
难不成,农小姐未卜先知?”
“是啊是啊,都还没公示呢就说抢了她功名,这不是平白污蔑么……”
“可若是真抄袭了文章呢?那的确也是舞弊呀。”
“不会是有人透题吧……”
百姓们也窃窃私语。
农槐明显早有准备,从衣袖里拿出一卷纸,冷哼一声。
“我有好友恰巧与此次会试同考官相熟,偶然听到她念了一句,一甲答卷中的绝句,说这句写得好。
我那好友觉得有些耳熟,才来问我,我翻了旧文章,才发现这与我几月前所写的一篇同出一辙。”
“我也拿去与那位同考官核对过,她说行文思路几乎一模一样……”
农槐把那张纸展开,上面正是她说的那篇文章,“这就是铁证!”
顾凉有些无语。
篡改一下时间线,找几个没实际用处的旁证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,就能当成铁证了?
稍一推敲都全是bug。
这年头,造假的成本也太容易了些。
还铁证。
她扫了眼对方拿出来的文章,略改动了几句话的措辞,想必那泄露之人也不敢真抄得跟她一模一样。
“不知是哪位同考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