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晏点了点头,“对啊,昨晚我与青岚刚送你回到正院,你就醒了,然后就坐在院子里念了一宿的诗。”
那叫一个诗兴大发啊。
见到啥都能吟两句。
他都没想到乖女还有这等文采。
顾凉嘴角微微抽搐,莫名有些不太妙的预感。
“念的什么?”
“好像有一句是什么窗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……窗还是床来着?”
懂。
小学一年级背得滚瓜烂熟的那首。
可以理解。
毕竟已经刻进dNA了。
“……嗯,好像还有一句什么慈母手中线,临别密密缝?”
江晏念到这句还有些不快,满眼幽怨的看向顾凉,“乖女,就你母亲那样的武将,粗手粗脚的,哪会给你缝衣服?”
“……这句不应该是慈父手中线吗?”
绿映鼻眼观心的垂下头。
暗自忍笑。
主君可别说笑了,就您那似有若无的绣工,哪会给小姐缝什么衣服啊?
家主都说不定熟练些。
……救命啊。
连这种幼儿园背的诗都念出来了。
顾凉只感觉三叉神经隐隐作痛。
上次喝醉还是舞台剧,这次喝醉就是诗朗诵现场?
她就多嘴问那一句。
顾凉嘴角缓缓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。
“我知道了,爹爹不必继续念了。”
下次再喝酒她就是狗。
江晏也点了点头,顺便嘱咐了她一句,“那你记得改成慈父手中线。”
反正妻主没听到,他要先下手为强才是。
顾凉僵硬的点点头。
江晏心满意足,“对了乖女,你来找爹爹是何事?”
顾凉把册子递给江晏,“爹,下月大婚,这些东西,可能还要您帮忙准备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