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,足以改变很多东西。
她不再是那个只有他一个人,朋友都在国外,孑然一身的小可怜。
她也不需要跟着他一起去见那些她根本不认识,也不想认识的人。
现在的林连翘,拥有自己的朋友,爱人,亲人。
富足又圆满。
诚如裴斯墨所说的那般,作为前任,他就该死在回忆之中,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。
下半场,林连翘有些不太在状态,情绪淡淡的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。
一旁的裴斯墨想方设法的逗她高兴,林连翘对他的笑,也充满了勉强。
裴斯墨心中着急。
许师兄拍拍他,“别看了,你真没戏。”
裴斯墨一脸的,“不可能”。
见状,许师兄看了看林连翘,压低声音对他说,“刚才你师姐看到翘翘师妹主动亲她前任了。”
“不可能,姐姐很讨厌他!”裴斯墨阴沉着脸说,“前几天我揍了季聿白,姐姐都没生我的气。”
许师兄一副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裴斯墨,“那你说为什么翘翘师妹会知道这件事?”
“她明白了其中缘由,还是翘翘师妹前任说的,师妹告诉了你,把这事轻描淡写的抹过去,你觉得她是因为喜欢你吗?”
“师妹对你说过她已经教训过前任了吗?”
裴斯墨脸色瞬间苍白起来,纵使心中再不愿意相信,林连翘对季聿白还留有余情这事的的确确的存在。
裴斯墨摇摇欲坠的坐下去,许师兄感叹了一声,“现在想清楚,总比你以后一直陷进去好。”
林连翘不喜欢裴斯墨,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,裴斯墨依旧乐此不疲,他们这些学长学姐们看得都牙疼。
如果裴斯墨这次能彻底放弃林连翘,许师兄就能把一直喜欢裴斯墨的人介绍给他。
林连翘不用再受裴斯墨的纠缠,裴斯墨也能有自己的归宿,两全其美。
局结束之后,林连翘回到了深水湾。
家门前停着一辆银色的阿斯顿。
林连翘看了一眼,卓日把车门拉开,她从车上下来。
季聿白依旧是今晚的那套装扮,笔直长裤,白衬衫。
只是季聿白把外套脱了,领带松松垮垮的绑在那儿,最上方的纽扣解开,露出久不见阳光,泛着柔白光泽的一点胸肌。
季聿白手臂上束着的黑色袖箍将他手臂上的肌肉勒出了些许形状,让人不禁想如果某些时候肌肉紧绷,袖箍嵌进肉中禁锢着即将爆发的力量,汗水流入沟谷,让袖箍愈发的束紧。
林连翘收回目光,说道,“我今天没有兴致,你回去吧。”
犹如雕塑的季聿白,听到她说话,身体才慢慢转动。
“我来找你,不是来上床的。”
季聿白干哑的开口,目光落在林连翘的身上,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林连翘嘴唇翕动,“问吧。”
“在国外的那六年,想过我吗?”
……
林连翘没有回答。
季聿白笑了笑,“其实也想过吧。”
林连翘看向他,季聿白便道,“那我换个问题。”
“那六年,你开心吗?”
在国外的那六年,林连翘闭眼回想,除了忙碌,还是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