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他的事,怎么可能会发现?
几个比季聿白还要壮实的大汉从车内走了出来,他们排列成队,有人亲自到最后一辆红旗前,将门打开。
又有一人来到季聿白车前,“季少,老先生请您过去。”
*
京市,某家私人医院。
林老先生坐在病床前,低头看了一眼时间。
对自从醒过来后,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的林连翘道,“现在你的母亲和季邦则的婚礼应该要正式开始了。”
“翘翘,据我所知,季聿白就在昨天夜里乘坐飞机和一个女人离开了京市,目的地是你母亲的婚礼所在的城市。”
“他不知道你跳河,更没有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找过你。”
“翘翘,他现在也不会来找你。”
河水的冰冷钻骨,林连翘以为自己就那么一死了之,不用管季画生究竟有多令她感到恶心,也不用管季邦则要什么时候娶她的母亲,更不用在意季聿白会不会因为她们二人之间在一起而恶心厌恶。
她没死。
林老先生只剩下这么一滴血脉,自从林连翘拒绝和他返回港城之后,林老先生就已经派人暗中盯着。
林老先生料定季聿白和林连翘不可能有结果,只等着二人之间再无可能后重新向林连翘提带她离开的话题。
没想到林连翘竟然那般坚决,只是去了季画生的画室一趟,竟然就做出了跳河自杀的事情。
林老先生又怒又气,幸亏他及时准备,找人临时弄了游艇十几个人下水,这才把林连翘给救上来。
及时的救治让林连翘只是呛了水,并未有太多伤痕。
可她被捞上来的模样实在太过惨烈。
破旧舞服,脚踝上的镣铐,都无声告示着她在跳河之前,究竟遭遇了什么。
无声看着天花板的林连翘睫毛微颤,扭头看向林老先生。
“昨天早上,我的一个朋友从国外回来看我,能麻烦您找她来吗?”
林老先生看她苍白到没有人气的模样,深深叹气,扭头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人。
卓日立刻点头,“我这就去!”
“你饿不饿?渴不渴?要不要去卫生间?”林老先生关切的问。
“谢谢您,不饿,不渴,不想去。”
林老先生殷切地看着她,为她终于肯说话而感到高兴,“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爷爷。”
病房中再次陷入安静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门口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“你最好没有骗我,要是翘翘没有在这里,我一定告你诈骗!”
“她人呢?林连翘!”
气势汹汹可话语里全都是紧张担心的女声越来越近。
本来闭着眼睛的林连翘眸子睁开。
只听门被打开,一个个头不高,长相清丽的少女闯进来。
她四处一看,骤然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林连翘。
她凝住了目光。
林连翘有些难看,有些赧然,“瑛瑛。”
宜瑛本就通红的眼眶顿时蓄满了泪水,停也不停的扑过去,恨然说道,“你怎么一点信用都没有啊!说好了去接我!干嘛放我鸽子!知道我在机场等你多久吗?!”
林连翘本来没想哭,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全都流干了,可面对宜瑛,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眼角两侧流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